初中是最朦胧的时期,说懂事,却不像高中,开始紧张自己的学习,说不懂事,自我感觉和小学的小屁孩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年纪的我,除了课堂,不愿再多花一分精力在学习上。
那时候流行什么来什么,厚刘海,破洞牛仔裤,双手插裤兜,当然还流行拜把子。
我成了老几,好像是老二吧!吃饭上厕所都要六个约一起。
上午完课是12:00,不再打铃,学校的大广播直接放起了汪峰老师的《我要飞得更高》,那声音大的,生怕我们听不见,一直是那首,从来都没变过,整整陪我度过了三年的初中生涯。
歌一响,没有人压制的住躁动的心,老师稍微拖两分钟堂,只能听见饭碗与桌子碰撞的声音,那时候还流行这样一句话: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教室在一楼,打完饭,在楼梯上垫本书,坐着就吃了起来,当然,从家里带来的咸菜是撑不过五天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吃饭的位置。有的人直接吃到了旗杆下。
我是吃饭最慢的一个,嚼不碎,决不往下咽的那种。她们总是围着我,一边叫我吃快点,一边坐那等着我。从没一次把我抛下。
不爱吃学校里唯一的小卖部,会让走读生帮忙带门口的洋芋丝,有时借个走读牌跟着混出去买。
初二那年,班级的卫生区被分在校门口,那别提是多幸福的事,不管有没有被排到值日,都要带上扫把去门口溜一圈,吃个洋芋丝再回来。
那时流行看小说,熄了灯,查寝过后,按键手机响个不停,那时候还没几个人有触屏手机,响着响着,就会听到有人吸鼻子的声音,掀开被子,看到的景象永远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那时,我们不知道心疼了多少女主,为多少爱情故事流下过眼泪。现在都不记得那些小说名了。
我是被小说毒害最惨的一个,从我提笔开始写故事开始,到今天,我依旧没逃过。
慢慢的大家离开了小说,开始去打篮球。晚饭过后,打会篮球才会去上自习,我还在沉迷小说,她们打着篮球,我自己一个人在球场边看小说,看着看着,开始放声大哭,球场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她们却早已见怪不怪,继续打她们的球,任由我哭着,回教室的路上,我抽泣着给她们讲故事情节,嘲笑我说:“这虐吗?你怕不是傻。”
初三最后一次文艺汇演,老班说:“马上大家就要分开了,也不见得你们留下了什么,这次搞点东西给大家怀念怀念。”那怕是全班最积极的一次,搞了个小品。剧本是班上同学搞出来的,所有的道具都是自己做的,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闲着,连时间都用来搞这些东西,亮亮的小灯是班上男生自己组装的,横幅是女生做的,小红心是女生图的,举全班之力完成了那次文艺汇演。那张奖状也锁进老班的抽屉里。也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毕业后,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我们就各奔东西了,有的人后来见过,有的人QQ空间没有过任何更新,更没有微信。就这样走散了。
那群人,在我生命里叽叽喳喳的人,我们不知道一起吃了多少顿饭,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你妈腌的咸菜。我还不知道是谁老是拿走我抽屉的纸。我们就散了。没有防备的相遇,组建了98班,我们一起做的一件件事,最后都流进了记忆里。
“蜡烛”制作小团队(六年后,四中合并去了九中,人去楼空,再后来学校被拆除建了小学。偶尔经过,景象不复。四中,也流进了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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