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文人不幸,文学幸”,不经历一番苦难挫折,哪来的忧伤感慨。但我不是文人,我的悲伤感慨只得自怜。
如果说,喜欢用文字记录事情,表达情感的大概就是世俗的文人,那我也能算上得文人吧。
当独自一人痛哭流涕时,没有想过紧靠谁人的肩膀,也不敢去想,只想拿出日记本,拿起一支笔,把此刻的所思所感,倾泻而出。痛快。
不知不觉中,我大概有十几本不同的本子记录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和当时的情感。本子上面有时间留下的斑驳,也有悲伤撒下的泪迹,却鲜有愉快发出的声笑。
忘记谁对我那样说过,我从来不会写日记,免得留下“罪证”。这也许是,悲伤的事情总有,但记忆只把骨架留下,时间把血肉都啃噬了。时间长了,悲伤的事也只是一件事而已,只是一件逝去并能跨越的事情而已。悲伤没了,因为早已忘记了当初的模样,淡然了,因此可以不带情感地淡然回顾,叙述当初种种。
而我,在这一点错得可以,文人得极致。如果说,宣泄情感有很多方式,而用文字来宣泄只是其中一种。但这种方式是悲壮的,因为这种宣泄会被放大,也在宣泄的同时被记载了,血肉模糊,跨过时间也能感同身受的。
不时地,我看回日记,看回以前写下的东西,促然地“悲从中来,不可断绝”。我也想过,把那些本子,把那些放大的情感一一地化成灰烬,骨架当然是灰飞烟灭。
那样无价值,无意义的灰烬,既不能营养土地,也不能无痕迹的消失,哪来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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