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是我的高中同桌,还记得高一六班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开学第一天免不了进班第一件事就是排座,班主任张老师让大家伙都到外面排队,大家都使命往前挤,我俩不想挤,自然而然的就在最后排,每周一次左右换位置我们从来都不换,一直靠后门的位置,现在想想真的是觉得又傻又好笑。别人都不稀罕的地我俩当宝呢,金不换似的。
后来得知小红有一次突然请假一周,是她父亲在矿上发生了意外,当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来她是怎样熬过那段岁月的,只是再回到课堂时人整整瘦了一圈,直到后来历史老师在课堂上诵读她写给自己父亲的那篇文章时,小红趴在桌子上大哭了一场,一直觉得她比我们都坚强,脆弱的心灵在那一刻产生了共鸣,她有多伤心就有多坚强。
她也曾说初中时有个男生突然跑到他面前跟她表白,说我喜欢你,可她当时居然说你说啥我没听见一带而过,青春期的少女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哪里知道如何应对。
大学时她在新校区我在老校区,周末空挡我们会约着见见,或是我去新校找她,或是她找个理由过来找我,两个人挤在一米二的架子床上,谈天说地,聊家里的近况,畅享未来的生活。
她结婚的时候我请了假早早地到她家,就在她结婚的前一个星期,她妈妈高血压发作突然晕倒在地,去医院做了开颅手术,小女儿结婚终是没能亲眼目睹,她的那个他终究不是年少时的那个他,后来的老吴对她也很好,只是工作地太远,生活所迫,总得赚钱养家,她俩也是聚少离多。
小红的妈妈从那以后坐上了轮椅,生活不能自理,还好娘家离婆家不是很远,她也能隔三差五的赶回去照应一二。后来有了孩子,她身上的担子更重了,要带孩子也要照顾娘家妈,她的婆婆是个很精明的人,我见过几次,完全没精力给她帮忙照顾孩子,碰上孩子自打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一感冒发烧就会抽搐,很吓人,住院是必不可少的,可想而知当妈的熬过多少个夜,这几年年她其实很苦,好在她都挺过来了。
年前她突然在群里给我们说她妈妈过世了,就是有种替她感到难过又释然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想给她说现在孩子也拉扯大了,她也可以自由点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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