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和我去送儿子洗车,儿子坐在后排,他先发脾气:“真丢人!我真不如提腿夯夯(打)你!”
我在副驾驶铁青着脸不说话。
回来的路上,他反过来小声安慰我:“老婆,啥法?学会接受吧。我经常想,他好歹不傻就行。”
他又举例他的一个发小,一个同事。
他那个发小结婚后没有孩子,抱养了一个却是个残疾,成天吵着说干着没劲儿。
他的一个同事,家里净资产千万,房产无数,每个月一个人零花钱就过万,烟酒送人无数,一个女儿正常已经结婚生子,一个儿子是个脑瘫,儿子结婚又离婚,买了一个外地女人好不容易生了个小女孩儿。开百万宝马的他经常发愁:如果没个带“把儿”(男丁)的,这么多的房子票子最后给谁?
那个人是为了安慰我,我懂,我不说话,心悲哀。儿子第一天洗车回去,看起来还挺高兴,本来看到我不理我的他叫我“妈妈”,他虽然十七八岁,还是思想简单,他大概在为自己会挣钱高兴。
洗车行的老板吕是我的老乡,我买房时的儒房中介老板,看在是老乡、曾经打交道的面子上,他让我这个厌学的儿子先去洗车,再做思想工作,他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不上学将来走到社会就无立足之地”,我相信他才把儿子交给他。
吕昨天发来信息:正做工作。真是麻烦他了,他那么忙还想到我儿子。
我说有空我请你吃饭。
后续他一个字没再回。
我不敢问情况,怕是最坏的结果。
儿子的高二班级群里,我仍然在完成打卡任务,看着以前为了叫他上早自习定的每天五点十五的闹钟,内心无限的惆怅失落,我不知道他为啥突然情绪激动强烈厌学。做母亲的心里儿子毕竟还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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