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看到你发的动态,说要从学校赶回去参加堂姐的婚礼,如果没猜错,结婚的应该是我们还在一起是,你给我说过的那个“苗苗姐”吧,祝“苗苗姐”新婚快乐!
你大概从11月5号就把我们的状态当作已经分手的模样了,我只到12月5号才接受这个事实,谢谢你给的缓冲期。谢谢你那段时间没有不搭理我,我那样的纠缠着,想跟你说话,想问你要照片,你虽然没再像以前一样发照片,但至少还会给我聊天,还会去开导我。也感谢你没把我的QQ拉黑,没把我的微信删除,我还能看到你的动态。所以,当右下角的特别关心弹窗提示你有新的动态的瞬间,像是当头一棒,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扔下笔,不由自主的就点了进去。
一个人在火车上,漫长的旅途,总会有各种各样漂浮不定的思绪,尤其是回家的路。你想起了几个月前阿姨一路陪你去学校报道,同样的旅程,相反的终点。节点打开,回忆漫过山野,越过平原,扑面而来。你在长长的说说里回忆着,阿姨送你去学校,初到北京时看到长城的欣喜,回忆起体检和开学典礼,回忆着跟室友们的渐渐熟悉,如何一步步适应新的环境,每天上自习,甚至跟教学楼的门卫都变得熟悉。在口头上在学校还有那么多的作业,还要回家参加堂姐的婚礼。
我一遍一遍的翻着那个说说,想要找出你的回忆里,有关于我的蛛丝马迹。只字未提,最大的关联,大概就是你说说里说的在开学时想努力改掉的那个熬夜的坏习惯吧。是的,异地的我们,你到了学校,不再像在家时,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我们可以每个小时都偷偷聊聊天。你开始每天忙着功课,忙着学业,我们稳定的聊天时间,渐渐变成了每天晚上,那时候,有太多的思念想要倾诉,我关心着北京的天气,担心着你有没有对新的环境不适应,你也有很多新的见闻想要告诉我,几乎每天都熬夜聊天到一两点。现在想想,这也可能使我们分手的导火线,因为在你的信仰里,学习总是排在第一位,每天熬夜,第二天,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保证上课的效率。从开学的9月15号,到10月15号,持续了一个月,你终于说你不想再熬夜了。
只是你口中这个熬夜的坏习惯,一直到我们分手后好久,你都没能改掉,我还是很多次知道,你依旧熬夜,不过是从聊天变成了复习功课。
翻了说说好几遍后,身体不受控制的白痴的评论了一句:现在回家吗。清醒过来,立马删除了评论,两分钟的时间,你应该不会看到吧,不会怪罪我吧。我知道,你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不要怪罪我,也不要拉黑,好吗?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坐的是高铁还是火车,从几点上车的,晚上会很冷,你几点到家;一个人会很无聊,你有没有提前把移动电源充满,有没有提前下载几个短片;明天就是周六了,你会在家里呆几天;阿姨如果问起我,你会怎么告诉她;亲爱的弟弟还记得我吗,会不会替我说好话;暑假时,每天在家里抱着手机聊天的记忆节点,让回忆再次排山倒海时,你会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你说说里的那么多回忆,表面上屏蔽了有关于我,可是你如何欺骗的了内心?还是所有关于我的回忆都是“坏习惯”,都是错误的,都是忍不住去厌恶的?
只是从分手那一刻起,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利,关心你的权利,责问你的权利。
没有刻骨铭心的快乐,就不会有撕心裂肺的伤痛。可是相对于疼痛,我更怕时间模糊了一切,愈合了伤口,痛着才是活着。我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我无法放弃你,而是有那样一天,我突然不喜欢你了。就像毛姆说的:人生的悲剧不是人会死亡,而是他们不再爱了。
我已经失去了信仰,心里动力的源泉,在接受分手那一刻,瞬间枯竭了,我开始变得盲目,在工作的时间,靠一本本乌七八糟的书麻痹自己,偷偷的在键盘上敲下对你的思念。会不会有一天,弹出的你的动态,是你要结婚的消息,那一声“新婚快乐”,耗尽余生的力气,不知能不能说的出口。
夏田
2015年12月18日17: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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