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突然沸腾,桀俊循声望去,只见台上跌出一人,如中箭孤鸿,重重摔在地面,口吐鲜血已昏死过去!
鼓声雷动,东河、西河、北河这几个较有实力的帮派,也已相继被淘汰,其他小门派就更不用说了。而昂首站立在擂台中央的是南河派的掌门。
桀俊已等不及了,眼里有烈焰在灼烧!他要复仇,要在群雄面前揭开三剑门的假面具,让它从江湖中消失!
为此,桀俊不惜三次远涉淇水。
台下桃林中一股强力的气压在波动,南河掌门只觉得一阵胸闷呼吸不畅,一抹剑光已从天而降,夺一声插入他身前的地板。再定睛一看,眼前已多出一位银头发花胡子的老头,正是复仇心切的桀俊。
桀俊看着他说道:“何乎,还认得我吗?我是道理啊!”
南河掌门骄纵的脸上立时变得惨白,颤声道:“在下何品正……不是何乎,敢问老先生是何方高人?”
桀俊笑道:“你就是何乎,你不记得了吗?去年我们在这见过的。”
南河派掌门边思索边道:“合乎……道理……喔!~你就是那死……那书生!”他的表情,就好像咽了一只臭虫,难看至极。去年被书生羞辱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
那书生简直蛮不讲理,还强行给他安了“何乎”这个名字,并自称“道理”,可恨的是他还说得头头是道,叫你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桀俊点头微微一笑:“不介意的话,再玩会儿?”
这就好比一头大老虎对着赤手空拳的你问道:兄弟来玩会儿吗?只要没喝醉,应该没人会觉得好玩。
南河掌门自知不是对手,加上之前留下的阴影,他额头冒着冷汗,不停的在搓手,但就这么乖乖走下台去,也太没面子了。他早没有刚才打斗时威风凛凛的模样,颤抖着说道:“鬼才想……想和你玩!”
桀俊冷声道:“去吧,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
南河掌门环顾四周:“会被他们笑话……”
桀俊二话不说,跻身上前,“啪啪”给了他正手反手两巴掌,出手之快,南河掌门只来得及“啊”一声,捂着脸跑下台去了,众人看着他背影淹没在桃林深处,脸上均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南河派弟子也收到了众人唾弃的眼神。
桀俊看在眼里,但无奈必须要这么做。南河掌门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避免他和别人交流。
虽然去年的书生和现在的老者都只是自己的假身份,但如果两个假身份串联在一起,那么将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话题。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桀俊环视台下,发现一双眼睛正灼灼地盯着自己,眼神比四周的桃花还要盛烈几分。那人四五十岁模样,笑得十分阴险,山羊胡在风中一晃一晃的,让人看得心里直冒火。
正在这时,忽觉背后空气在搅动,桀俊急速转身,拔出长剑,三剑门主已在台上站稳。
桀俊惊叹他如此轻灵的轻功,如此一身正气的外表,面色也十分柔和,谁也想象不出,他就是当年洗劫桀部落的凶手之一。
台下人也忽然安静下来。
三剑门主道:“请恕梁某眼拙,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桀俊怒道:“少废话,我来是取你狗命的,出手吧!”说着已把剑尖指向了他。
三剑门主已感受到浓烈的杀气,缓缓拔出宝剑。
桀俊右脚后撤半步剑柄后缩,蓄势之后,又迅疾刺出。三剑门主略微侧身,长剑上撩,化解来势。
桀俊两脚撑地跃起翻身剑尖掠空去削他面门,三剑门主向后一仰,躲过,随即左手一拍地板,雨燕穿帘刺向上空,变招之快,桀俊来不及格挡,只能左手拇指扣住食指,再运内力于指尖,“铛”的一声精准弹开三剑门主的剑刃。
三剑门主身法不停,已掠到丈外重新站立,他持剑的右手已在禁不住的轻微抖动,对手的内力实在惊骇。
桀俊的左手食指已在滴血,那宝剑的锋利程度,远远高出他的判断。这场战斗的凶险,已在一招间显露。即便如此,他仍然不会放弃,仇恨已埋在心里九年,今天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去。
桀俊招式不停,脚尖一点地,再次跃起抖动手腕,长剑挥动,向左下猛切,三剑门主举剑格挡,两剑交接,便仿佛黏在一起,无论桀俊如何削、劈、切、刺,都仿佛被对方的剑黏住一般。
这便是三剑中的“缠藤”,一旦被缠住,便很难脱身。
天空一小朵乌云慢慢挡住了太阳,黑色的光追逐着白色的阳光向远处奔去。周围暗淡了下来,桀俊已被对方缠住将近半个时辰。两人都互相拿对方没办法,只能继续缠斗。
桀俊冒险一搏,引开对方剑势,腾空跃起身子旋转如陀螺,双腿并拢取其面门。三剑门主暗呼上当,只能以左手掌运力迎击。因气力过猛,在嘭一声中,一阵空气波动,两人俱被弹开,往两个相反方向飞出。
桀俊脚尖勾住桃树枝,在一晃荡之后,终于停稳,再一个鲤鱼凌空打挺,在桃枝上站直。而桃花桃叶仍在纷纷飘落。那边三剑门主也已站稳了身形。
桀俊心想:本打算靠剑法取胜,不想暴露实力,但眼下,不使用那门功夫,是取胜无望了!
他紧紧握住剑柄,丹田中一股绵绵不绝的内力向手臂输送,长剑在嗡鸣中不停地挣扎,似乎已快要挣脱出去。
(写的慢,三天才存这么点,我再练练,争取日更一万~字!明天植树节,祝大家种树快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