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即将从西域都护府回国,以戊己校尉任尚代为西域都护。
任尚对班超说:“君侯在外国三十余年,而我接替您的工作,任务很重,而我思虑浅薄,希望君侯教我!”
班超说:“我年纪老了,智慧也没了,您当然应该身当大任,哪里是我赶得上的呢!非要我说,我就斗胆说几句蠢话:塞外的将士,都不是孝子贤孙,全是因为犯罪被流放来边疆屯驻抵罪的。而蛮夷呢,又常怀鸟兽之心,很难凝聚在一起,稍不注意就一哄而散。如今您性格比较严苛急切,要注意水清无大鱼,明察秋毫,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就会失去下属人心。最好是简单随意,宽容小的过失,只要总揽大纲就够了。”
班超走后,任尚私下对自己亲近的人说:“我以为班君有什么奇策,听他说的话,也不过平平。”
任尚后来果然把西域带入混乱,正如班超所言。
任尚的态度,是典型的有“胜心”,他虽然表面请教班超,实际上一心想胜过班超,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高人!
所以跟师父学习,口诀是“守、破、离”。你先萧规曹随,一切按师父说的做,不要活学活用,而是要死记硬背,生搬硬套,把师父教的全都能不走样地做到了,就达到“守”字诀;知行合一,烂熟于心了,你再去看自己能不能突破,完成“破”字诀;最终才能离开师父的章程,有自己的风格。最终做到“离”字诀。
镇守西域这样的重任,重要的不是创新,而是不出事儿!
任尚轻佻,他以为会有什么“奇策”,不懂得,兵法不是战法,是不战之法;不是战胜之法,是不败之法。从来就没有什么奇策,而是在复杂的博弈中寻找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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