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约十点多.我正在岗亭中看着电脑上的微信读书.窗外一个黑影探头探脑的向里望着.我打开窗子.来人是一个五十上下的光头男人.身着圆领白体恤."师傅这里还招人吗?"我略作迟疑答道:这里不招人.来人继续问道这里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基本工资是两千六百元."我答道."包吃住吗?"不包.对方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我连忙说您抽我已经戒了.对方自己给自己点上烟.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来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聊开始,等他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一点半了.刚开始时对方有那么一点拘束.随着越聊越嗨,不停地给自己把烟点上不停地吐痰,聊了一个小时后我走出岗亭.指着岗亭外的椅子说坐着聊坐着聊.对方走过来坐了下来.聊到自己的三哥刚刚在八月离世.慨叹三哥一米八大高个.因为中风卧床不起.最后是营养不良而死.营养不良是学术用语.用老百姓的语言就是饿死了.边说边用手轻轻的掐着脸上的一块肉说道,脸上已经没有脂肪了.三嫂还说我喂饭他就吐.一个人搬不动他.这还是原配夫妻.来人说道.后又提到为什么要换工作.是因为与原单位的领导不和.自己已经在原单位工作五年了.可以用兢兢业业形容.可是领导不领情还因为最近一笔十几元的收费问题与领导彻底把关系弄僵.故而要再找一个单位.主要是解决自己一个人的问题就可以了.再有三年混到退休就可以了.还说自己年龄大无技能没有养老已离婚多年.随着话题的扩展就聊到他希望到秦岭山中过闲适的生活.一院一狗一棚鸡的生活方式.还把自己在视频上关注的人物的影像只给我看.随后又聊起了当下老年人穷游的几种方式.最后又聊到自己前半生的好运.只是遗憾自己没有把家庭关系搞好.我也谈了几句对夫妻对家庭的看法.我见对方谈的这样热乎.于是提到让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下有信息我会通知他.对方说工资有点低.就不用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似乎有在道上混过得痕迹.这人是我的同行.他目前的处境使我想到了自己.这里随时可以散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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