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追着朋友的简书看,今天她的文末提及“断舍离”。
我说“断舍离苦啊。”
朋友说“断舍离不苦,还会很快乐。”
我沉思良久,才开悟。
“断舍离”本身确实不苦,可是断舍离得不彻底就会苦了。
人是习惯性动物。一旦习惯了某种生活,便生出了种种依赖。
以前上学的时候,无论从中学毕业还是高中大学毕业,在即将离开学校时,总生出种种失落。
后来,参加工作了。从一所学校调到另一所学校时,也还是留恋,生出种种的不舍。
自工作开始,我就任教语文课程。
对于语文,我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在初中任教的那几年里,前两年教语文,后三年教了生物。因为自己学的是生物专业,在学校里严重缺乏生物老师时,我毛遂自荐专业回归。
2007年,因结婚工作调动。在新的学校里一直担任班主任和语文老师。但由于县城新建民校,初中又缺生物老师,不经我同意,把我调入大宅科中学。那时我正好学车,因为孩子小,又听说这所学校不久可能撤并。如此,我就会离开家去二十里以外的地方工作。孩子便不能及时照顾到了。想到这些我便一直拖着不去报到。直到原小学校长一再催促,入学的一周后才去新校报到了。跟新校长说起报到迟到的事情,校长说“我还不愿意来呢!……”后来才知道,校长情绪不比我的小。每每上班时间,他只是周一给我们开开例会,其它时间根本就不到学校里去。
我呢,因为有情绪,一直和其他同事该练车练车,该教学教学。练车时也从不请假。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包级主任。在我练车的这段时间里,是他帮我调好课的。
那年十月二号,我拿下了驾驶证。之后我安心教学。因为,不能误了孩子们的学习。当然,私底下还是托人做了工作调动。
这一年的十一月,我重新回到了原单位。而接手的班级,是一年级。原班主任任教的是数学课。校长说,“你回来了,得接手她的所有工作。”
我恳请换回语文课的教学,校长不肯“真是奇怪,其他老师争着教数学,你怎么就不接受呢?”这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的执意语文教学,曾被人说傻。
唯一一年的数学教学终于结束,第二年,我回归了语文教学课堂。
一路走来,我的语文教学也算硕果累累。
刚刚毕业的两年一直任教二年级语文。成绩连续全镇第一。第二年,我和朋友一起教五年级语文,成绩名列前茅。
后来调到北展中学任教普通班的初二语文。那年我的科代表王新芹考了全年级第一名。
调入现在的学校后,担任语文教学期间,成绩一直A档。可就在新教委主任上任后,一切全变了!所有的人都唯分数是重,我却仍按照自己的方式教授知识。
后来的一次考试,因为成绩不理想,校长大发雷霆:“✘✘✘,你是和谁噶伙也教不过人家……以后别弄那些花样,考出成绩来才算本事!教不了就改科!”在他看来我领着学生读课外书,分析课文中的写作方式方法,都成了考不出成绩的缘由。
面对这样当面打脸的境遇,我竟一时间蒙了!不知怎样作答回应。毕竟,人家是领导。那个节点,还不适合据理力争。
后来,张丰华老师退休。我考虑之后直接去找校长接替他的科学教学。我和校长把我曾经的那些教学经历,获得的点点滴滴成绩都说给校长听。因为,即便是改科,我也是万千的不甘。
校长说“你说的我其实都知道……”其实,在找他之前我只要看见他就绕道走。以至于后来看到了就喊我留下吃饭。呵呵,“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我的改科很顺利。因为学校里根本找不出专业的老师来教授科学。我不再领着孩子们朗读,写作,分析课文。而是和学生们一起摆弄科学仪器,做实验,生物,物理,地理,现代科技,天南海北……
第一次考试,我的科学成绩不只是镇里,四镇一区都是第一名。
第二年,任教两个年级科学,次次都是全镇第一。这几次的测试分析会上,校长不止一次地说“你们看看✘✘✘,教着一百多个学生,都能次次第一名……”我不是个贪图虚名的人,但这样的境况,至少可以让我心里舒坦。
“断舍离”,只是暂时的痛。因为只要有改变就得有心理上的适应过程。适应了,便一切都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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