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每天给江蓝发信息,偶尔能收到她的回应。
我对江蓝一一道出真心的承诺:我的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再去放浪自己,我不会再嫖再赌,我已经改了,我开始存钱,我想有个家,对于女人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一个人继续浪荡下去了,我会好好努力好好工作好好存钱把你娶到手。
当然,我用微信的方式发出以上的这些真挚的话语,往往都被江蓝聪慧地应对过去,或者她干脆不动声色一笑以置之。
有一天,阿力再让我给江蓝捎去点草药。我的视力一向很好,大老远的我就在“明景山庄”小区的街口清晰地看到了以下的画面:
江蓝和一个男人正在对话。
是的,一个男人,一个衣着体面、风度翩翩、五官俊郎的男人正侧立于一辆黑色奥迪车的旁边。江蓝浅笑盈盈地站在男人的身旁。
相隔一段距离,我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也不好走得太近。
我瞥见那男人伸手从车上取出一大捧鲜花塞到江蓝的手中,江蓝接过花束,连连应着,眼睛里都笑开了花。然后,江蓝从花束里抽取出其中一枝我叫不出名字的鲜花(原谅我是个花痴,白痴的痴),取出一枝花后江蓝把剩下的花束又递回给男人,男人则把花束重新放回车中。再然后,我看到了我火冒三丈的一幕:这男人转身给了江蓝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只差,只差没吻上去了。
我操,这是拍电视剧吗?你大爷的,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你,你,你这狗男人。
这个画面,甭说多刺激我的神经,奇怪的是我竟没有冲上去挥那狗男人一个拳手,而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江蓝在男人返身上车之后拿着一枝鲜花跺步离去,眼角里,似乎还泛着点点欢喜的泪光。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有事业的成功型男人。
我发动我那苟延残喘的铃木摩托车来到江蓝跟前,迅速递出一个塑料袋子:“哪,阿力给你的草药。”我声音十分不悦。
江蓝似乎被我的突然出现惊吓一跳。果然,她跟那个男人。
我审视着江蓝的眼睛看她的反应,她有点错愕地接过我手中的塑料袋子,转身看看奥迪车的方向,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离开时只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那天晚上,我找了一群狐朋狗友们出来狠狠地醉了一番,然后,我在一个微信工作群里找了一个女人出来狠狠地发泄了一番!妈的,女人,女人,嘴里说得多高尚,其实都是一样的货,骚货!贱!
我不再联系江蓝,她也没联系我,也不可能联系我。这个傲慢清高的女人,我呸,其实就是虚有其表,用一个纯洁美丽的外表掩盖着骨子里的肮脏,这个傍了大款做了大款背后女人的女人,其实根本就瞧不上我这个穷屌丝男的。我操,怪不得她声声数落我穷困潦倒什么的,其实她骨子里看中的就是物质的光鲜亮丽和金钱的魅力。阿力曾放屁地说什么来着,说这是一个宁愿坐在破自行车上面笑,也不愿意坐在宝马里面哭泣的女人,依我看,阿力也是被这死女人图有的高洁与骄傲的外表给欺骗了,肯定是这样的。我心里狠狠地咒骂阿力,该死的阿力,别再叫我送什么草药,我打死也不会再送了。这女人,病死活该,最好得什么性病梅毒死掉最好,该死!
可是,即使我心里怎么赌咒发誓,手却忍不住频频地翻弄着手机,不停得点击着江蓝的微信头像,她的朋友圈都好久不再更新了,我在期待着她发点什么信息出来。可是,该死的,没有。
我开始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频频发布我出入夜场的一些画面,我还意有所指地发布一些言论,我故意要让江蓝看,对,我就是要让她看。然而,没有反应,江蓝没有丝毫反应。
我开始烦躁,不安,焦虑。江蓝啊江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真的是这么不堪的女人吗?是我和阿力都看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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