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时节,总会提供智者一个观察人间百态的绝好窗口,更给创作家们奉献了数不尽的素材佐料。
正文/西铭
过年短短几天,顿觉整个世界像是翻天覆地了一般。2019-nCoV疫情愈发严重,搅得人心惶惶;传奇巨星科比·布莱恩特罹难逝世,世人哗然。
前所未有的哄乱,却也造就新春里匪夷所思的孤寂。
患难时节,总会提供智者一个观察人间百态的绝好窗口,更给创作家们奉献了数不尽的素材佐料。我并非智者,更忝称自己为创作家,可困在家实在闲着无聊,只好随便写写排遣时光。
从大时代中关注小个体,其实很是有趣。去年过年放假,在某新闻平台中发见讲述普通人过年见闻的系列文章,诸如草莽县城的现代化年味儿、大年三十加班的年轻人们以及某个农村家庭过年的全程目击等等,看似朴素寻常,实际却津津有味、内里乾坤。
今年似乎是没有了,所有人的心思都被疫情和科比牵去,别的不相干的,不想管也没有心力去管了。
以前这般奇异的春节是什么时候?我有生之年是没有,更远一点的拿来讨论也无甚意义,毕竟时代变迁太过迅猛,春节本身也慢慢地与时俱进,去了不少老习俗,添上更多新节目了。
如果叫我在城市里度过一个没有烟花爆竹的除夕夜,怕不会觉得顺理成章,这新年开年也甚是怪异。
从我自身的小方面来说,返乡过年之前做的一二规划,切身处地了才知,要么是无从下手,要么是时机不对,总而言之没有依计次第执行,一晃没几天,很快又要踏上返宁的旅程。
人们似乎更加偏爱二元论,将事情对立起来看,非黑即白,非善即恶,择一就必须弃二,没有共存的可能。
譬如在疫情的紧要时节,大家抑情不住齐齐哀悼科比,有人就跳出来说跟疫情相比,死一个外国人又算什么(我自然鄙视这样的言论)。
譬如我罢,年关前就已将新年的头一部书将将读完,就差二三十页收尾,一礼拜之余过了,却迟迟未能鸣金收兵。潜意识里似乎觉得,过年归家自然是要放松一把,与亲团圆话家常,同友相聚忆往昔,除此之外一切事务都可以搁置一旁不必管它。
由此观来,“数十年如一日”当真是一件难能可贵甚至令人望之生叹的品质。信念、理想之物若想拥有,普天之下莫不都是,尽管伸手去取便好,世人往往珍视的是“取”的动作,却往往忽视了“不改其志”的艰要。
我现在偶尔会想,读书究竟何用。
一个人在年少时受过的良好教育,确是会伴随着他的终身的。并非说学习了某些父辈们不曾接触过的新知识,就可以断言是一代代地进步了;而是通过现科学的素质教育,使年轻后生们获致妥善的学习技巧、培育正当的人格,更有则是打开智识,叫他们更加广阔地看人、及己。
从前考上大学之时,我仍记得爸妈在太湖山庄大摆宴席,邀请十余桌亲朋好友举杯相庆。现在想来,也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那一刻即是一场重要的仪式,它分明标榜出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对于高等教育的重视与敬拜。
现在初中的那些同学,几已不联系。尤其是那时一起打球的顽皮男孩们,很多往往读完了初中三年就肄业出来工作,这兴许会让很多城里的父母讶异,可仍旧是很多农村的教育现状。
他们早早地在身材、智力尚未发育成熟的时候就投入社会的大染缸,很难指望他们借由其他的渠道接受一点再教育,观念、思想就逐渐固化与狭隘,终其一生也难以更改过来。
我并非抒发什么指摘之论,而只想说明,不论是哪行哪业、志在何方,如若人人保持着终身学习,许多问题应可迎刃而解。
年前,我去参加一个聚会,后来几人一起谈论某些秘要之事,论及“言论自由”、“监控”诸如此类,我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戚戚而悲观之情。
彼时我不便说破,可后来又联想起所遇的其余人与事,越发感到惊讶——怎么,我自觉已然够悲观的了(多半是发于己、终于己),何以这些人们的情绪看起来比我还要悲观得多?
悲观是为自省、是为警惕,这个说法合理吗?
此一节暂时是没法理解了。那再来谈谈科比·布莱恩特。
我是在26号早晨的床榻上,迷迷糊糊打开手机看到朋友发来的信息,才得知这一噩耗的。
对于九零后球迷来说,大部分人青春年少打球、看球的时候,其实已值科比生涯暮年。但口口相传之间,早已在心头树立起那个伟岸而坚毅的身影,多少人奉其为一生偶像,自诩为曼巴传人,在现实之中披荆斩棘、永不言弃。
如果一生之中,曾经因为过什么而眼含热泪,别怀疑什么,也别听他人的恶意中伤或贬低,那就是你信仰的全部。我们缅怀和致敬的是逝去的大师与先辈,也是自己生命中最热烈、最激动人心的那些瞬间。
如今,我总觉世事纷扰不平,天有不测风云。归根到底,是不再年少,心怀微志,肩挑薄任,人的心境也是会随着际遇有所变迁。
譬如那麦克·柯里昂本可横刀立马保家卫国,不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为父兄接连遭到暗杀,他不得已血溅五步、喋血一生,却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二代教父可敬、可叹也可悲。
枭雄尚且如此,何况我等?
完。
西铭,于202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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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西铭,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温和的理性乐观派,坐标南京,说着自己的话,写着自己的文,走着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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