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现在只想赶快出院,至于出了院要做什么,她还没想好,就算想好了,也不会是W想听到的答案。
“那两个,你们不要站在门口!”有人在喊。
病房的平静被打破,小C终于把注意力转向外面,她的视线与另一双眼睛相接,那正是小Y。紧接着有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出现,他们让小Y和老贝不要待在病房门口,应该是查房的人来了。小Y始终看着里面,小C也始终看着他,两个人因为足够默契,即使一句话不说也能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份默契是小C和W都不曾拥有的,此时即便是W也不能打搅。他是第一次看到小Y,见到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俩人很般配,般配到令他自惭形秽。
查房的医生很快就发现病房里还有另一个冒失鬼,他们和抢劫犯一样闯入病房,把W悉心打造的空间震碎,“谁让你进来的?”他们发现W穿了防护服,还以为他是偷来的,准备把他当贼抓走。
“等等医生,他是我朋友。”小C连忙帮他解释。
之前放W进来的护士就在门口,她来晚了一步,没有赶在医生到之前通知W离开。当她得知这个恳求她帮忙的年轻男人原来只是病人的朋友而不是他所说的丈夫,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结果却被一股强烈的嫉妒取代。她很嫉妒小C,如果有人愿意捏造这种谎言,那么原因只能是比她一开始以为的爱还要更深的羁绊。
“谁让你把口鼻罩取下来的?”病人醒了,这对医生来说可是比抓贼更重要的头等大事。
“什么时候醒的?”医生问。
小C说不出确切的时间,只能大概判断是几分钟前。
“醒了为什么不按铃?”医生的语气仍没有好转,似乎是把病人当成了破坏医院规矩的共犯。
W在旁边早就坐不住了,他问医生:“醒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好了?”
小Y还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进去,同时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进去。他不远不近地看着医生帮小C量体温、测心率,心里和W一样都在期待医生的答复。
“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你先躺着,一会护士会来帮你打药。”高高在上的医生用一种睥睨的目光看着W,“请你马上离开。医院有规定,未经批准,任何人不得进入病房,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W的眼睛一直在看小C,小C对他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走吧。”就立马把头转向一边,把他和小Y都抛在脑后。
小Y像被粘住一样立在原地,他和小C,以及被医生往外推的W形成一个底边不断缩短的三角形,老贝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把身子侧过去,让里面的人可以出来。
“你们两个也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要等去休息室等。”医生经过的时候说。
小Y和W都只顾着看对方,医生的话对他们不起作用,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一起,当然要好好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我说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真报警了。”医生催促道。
就在这时,小Y握着的手机也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变,不知道是对谁说了一句“我先接个电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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