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文科,咱们将得到什么知识,养成什么习惯呢?简括地说,只有两项,一项是阅读,又一项是写作。”——《略谈学习国文》,见《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第2页
开篇就引用名家的话,是不是有点“高大上”呢!本文只谈自己的作文经历以及自己对作文的一点粗浅的认识。
不知何时起,我对这作文有了兴趣,许是“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的年龄,许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年代,当然我这是自夸。
小学时,我参加过N多次市级以上的作文竞赛,却从来没获过奖;老师这样评价我当年的作文:有点儿“邪”!我却不知“邪”从何来,我很是崇拜《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老邪”,崇拜他的武学造诣,崇拜他天文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数术易理,无不精通,而我的作文“邪”在何处?老师详细评价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忘了——只记得当时,她在课堂上几乎用了半节课的时间在作文课上评讲我的作文——让我云山雾绕了!
曾记得,当年小学时,每个人都写过《童年趣事》。我清楚地记得我作文的开头这样写到:“思想的潺潺,感情的潺潺,不经意间又流回到我那光怪陆离的童年……”老师看过,这样评价:不合语言规范!可是不合语言规范的文字多了,诸如“秦时明月汉时关”、“感时花溅泪”等很多古诗,我记得我和她“争辩”过,当然,最后以我“不尊敬”老师为由,被请了家长。
初一时,又遭遇了这样同题目的作文。中国的语文教育为什么总是做这些重复劳动?我当时就觉得这很好笑!我原封不动,如法炮制。原以为这次老师会再说我写的不合语法规范,但我估计有误。老师大肆宣扬并极度表扬了我的作文,这次弄得全年级的人都知道初一(3)班有个如此遣词造句的我——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是耶,飞耶,化为蝴蝶!——郑鸣老师,很是感谢,感谢您在20几年前对我的肯定,让我能大胆地去写我喜欢写的东西,大胆尝试我能用到的语言表达形式——这是一个让我无法忘却的“我手写我心”的美妙时光。
初中时写写“打油诗”,编一编班级“历史故事”,描一描那个青葱灿烂的日子,这是我喜欢的。当然这里少不了老师对我的认同,每每到了作文课,可以说,那是我的天下——我大可睥睨一切,毕竟班级里“无人出左右”,我可以“一览众山小”,故而有些自负。不是自负我能写、我会写,而是自负同学们中无对手,大有“独孤求败”的孤寂感;加之,我当年成绩不是学霸却也在年级前列,也就有了后来的“班级四人帮”的排挤,这事以后再写,毕竟有点走题。
高中是循规蹈矩做了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但有时还是管不住自己——第一次写作文《……游记》,因为我写了一个任何人根本没去过的假想的地方,惹得全年级的人认识了我。收敛收敛,四平八稳,写我的议论文吧。再也不发表什么过激或是奇怪的言论,省得别班的同学对我指指点点。但问题是,我总是把议论文写砸了,总是带有抒情的成分;老师说,议论文就是议论文,没必要抒情和描写!我总是惭愧,再也没了初中的成就感。还好,高考时,我那年,作文规定“文体不限”,全班50多人,只有我写了记叙文。也许剑走偏锋,我也考上了大学。
大学里比较喜欢上写作课,喜欢的原因是自己喜欢写点东西;其二是徐妍老师的确很是有才,毕竟是中文系的两大“才女”老师之一(这是大学里教“邓小平理论”的老师评价的,另一个是恩师吴晓峰教授)。曾记得科锐、明华和我三人有着共同的爱好,于是三人共同创办了《扫把文集》,因为大家后来各忙各事,虽然没写几期,但是我们却建立了笃厚弥坚的友谊。大学毕业,他们把文集交给我保管,不知他们是否还记得此事?无数的灰尘已将过往掩盖得结结实实,但那份执着、那份坚守、那弥足珍贵的友谊不变。
大三时的冬天,我们中文系担任吉林省高中“会考”作文阅卷工作。在分类作文挑选的时候,我挑选了一篇记叙文,我认为他是二等作文,可是大家却认为它是三等作文,也许我对记叙文独有偏爱。
工作后,我经常和学生写一样的作文,这被称之为“下水作文”。我通过自己在写作文时的审题、思考、谋篇布局等在作文课上讲给学生,所以工作13年来,我留下了很多学生已经帮他们改过的作文。
写作文的过程,的确有些像“自杀”的过程。写的时候很痛苦,写完之后很愉快,甚至很超脱,我曾经的一个学生如是说。
写作文没什么诀窍,就在于你是否熟练。经常练,经常练,经常被“小强”逼着练,再骂骂,就提高了,我的一个学生又这样如是说。我很是汗颜。
作老师的,一定要写论文,其实写论文我一点儿都不擅长,因为我认为写论文就是写议论文,所以一直有抵触。当年为了评职称,乌七八糟地写了一些论文;后来再也不想写。当然,没写论文,不等于我没帮别人改论文,甚至给别人论文重新起个题目。记得当年帮助老马(马主任)改过一篇叫《班级荣辱观之探微》的论文,后来另外一位老师觉得这题目好,也给自己的论文换了个名字,也叫《……探微》,还大言不惭地说是自己老公给她重新换的题目——真够晕的,你知道“探微”一词出自何处吗?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吧!不想揭穿你!
其实,我也帮别人写过论文,记得2007年结束回东北老家,闲极无事,便写了《让“对话”成为语文课的“还原剂”》,后来给了谢老师,毕竟人家对我有恩啊(我曾经在一篇作文中提到过此事)!准确说这是最用心写的一篇教学论文了;当然还写了一篇随笔,叫《语文课的“约拿情结”》,不过没太认真写,更没有改,后来给了左老师,她要评高级了,缺论文,我就让她拿去改了。可是他老公打印时,却说这是论文吗?我当时真想要回来,后来想想算了,毕竟左老师待我如弟弟一样。一篇《让蓝墨水的上游洋溢温情》的论文给了老马,让他把名字署在了前面,好像获得了不是省二等奖就是三等奖。
后来,和吴晓峰老师谈及这些事情,她告诉我,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做,人家对你有恩,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去回报,不要用这种给别人论文的方式。谨遵师命,我再也没给过别人论文;有人曾经很明显地向我要论文,我都直接拒绝了。
所以,能写、会写,也给自己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何止这些。自己写学校宣传的底稿,新闻报道时,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我不是一个计较的人,更不是一个注重名利的人,这些源自于吴晓峰教授对我们几个的言传身教。所以,随它去吧,想让我再写,门都没有!因为我不想再替别人做嫁衣了!
我喜欢写作文,尽管它也给我带来了麻烦,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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