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业来讲,我意识里的形态类别,分为,文科班的文科生,理科班的理科生,文科班的理科生,理科班的文科生。
我最想做的,是理科班的文科生,长于想象,但不会漫无边际。
这世界怂人很多,我也算一个,但以前,我一点也不怂。
我记得我在阶梯教室的黑板上写“小胜凭智,大胜靠德”,也记得自己敢在认不得几个人的公共课上,粗着嗓子唱《打靶归来》,唱《东方红》和《小草》。
那时候,是洒脱的,洒脱到,大冬天冲完冷水澡,还要边拍打身子,边背苏轼的词。
但那时候,已经开始怂了,那些只是描述现实,但别人听起来会显得有些刻薄的话,我已经很少再讲。但这并不妨碍,我把这些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斟酌。
这种过多的思考,是很容易给当下以否定的。
我第一次,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心思完全不在所学专业,是临毕业时,杜小玉老师给我一个智能控制开关的电路图,让我作为毕业设计给实现了。
那次,我突然觉得自己所学的,一无可用,而自己一无是处,考九十分也只是比考六十分好看点。因为这张电路图,我很是颓废了一阵子,甚至到了会问自己“我能干嘛”的地步。
那张电路图,现在还夹在我的某个日记本里,它不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见证,而是那时懵懵懂懂的一个标志。
我并没有成为十年前我预期会成为的那个人,甚至,连预期里的那种人都不算。
十年前,自己更像孟烦了,有一脑子的七零八碎的想法,以为把事情看的真真儿的,其实,还真的缺一声“你大爷的”吼,哪来那么多的狗屁琢磨。
十年后,自己更愿意向那个死啦死啦的龙文章靠近,仍然有那么多为什么,但不再去问,而是竭尽所能的去做。
最起码也得活的像不辣那样,我一直觉得,不辣是除烦了之外活的最明白的一个,又是最不矫情的那一个。
想起不辣讲的那句,“中华要灭亡,湖南人先死绝”,有时候,活的干脆,也是一种痛快。
人一旦长于感情,就会成熟的慢一些,这里的成熟,特指人情世故,这里的人情世故,特指约定俗成。
不反抗,是最好的反抗,这就是大部分的人们能看到的“人世间”,但我有我的倔强。
这倔强里,有毋宁死。
即使生活呼过来的大耳光一个接一个,我也不会顺着它打来的方向去扭头,我就是要硬挺挺的迎着。生活这家伙,它骂它的八嘎,我也只有仰头,没有“嗨”。
我总说我是幸运的,因为,还有哥们儿可以谈理想,退而求其次,至少还可以讲关于追求的事。
更幸运的是,还有哥们儿同自己一样,去相信相信!相信,无关是非对错,也无关乐观积极,这是一种人本,根本以及本初的东西。
而这幸运不是昙花一现,是几年,一以贯之。
我说,如非必然,拒绝闲聊,我有闲聊,也只是跟自己心爱的姑娘。
在这个年龄,对男人来说,还有哥们儿能一起聊上很久,而且,没有烟酒的映衬,更而且,是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的应景,太而且,没有掖藏,最而且,无关东风北风,无关南街西市,就是对事情的探讨,不只是难得了,而是,可遇不可求。
这一切,确实源于,我比以前更怂了。
这种怂,不是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是不疯不癫,由人看穿。
可我依然坚守着,不抱怨,不计较,不解释,这是怂之外存留的一点点傲娇。
我用了最隐晦的话语来诠释这个怂,就是因为,这个怂背后是不甘。
真相是,我们平庸的像蝼蚁,从来都是。
毅力,自制力,自律能力,都荒芜的只剩下嘴里的口号,动不动就拿顺其自然来遮丑。
智商,情商,背景,学识,认知,也是泛泛之辈,抛开那些建立在情感上的意义,裸露出为人的底色,今天和昨天没什么不同,自己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我们自己,为什么,想的稍微多一点,绝对就会有纠结。
问题并不是出在,你突然去想那些为什么,而是出在,无论有没有那些为什么蹦出来,你都无法驾驭那必然的纠结。
就像,我知道我怂,而你并不真的知道,因为,你怕的不是你怂不怂这个事实,而是怕这个去了解的过程。
怂,不是去解脱自己,也不全是去认知自己,而是接纳自己。这个接纳,也不是类于自负的有所谓却无所为,而是无所谓,但有所为。
无所谓,不是麻木,是不给自己包袱。我无所谓于过往以及当下既定已成的一切,我有所为于未来的未知与变化。
怂,就是从心而做,怂了,真的怂了,面子就不再是羁绊,也不再会让愤怒透过肌肤去向内里,更不会有那多不解和叹息。
所谓,怂,不过是去繁就简,踏实随心罢了。
你以为,我是谁?
我以为,谁是你?
你是你,我是我。
怂,也是一种耐心,未必都如肖申克的救赎那样,别无退路,别无出路,别无他路。但至少,还能有一些持之以恒在,或者是等一位姑娘,或者是等一件事成,再或者是等一朵花开!
若将此情寄婵娟,
望朔流转心诚虔。
从心,无问,耐心,别慌!
等,何尝不是一种虔诚!
怂,从心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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