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夏天吧,与石友约了到浐河捡石头,就在繁忙的大桥下面,公交车正好在此有一站。
我住的近,约12点,十点就没事了,索性就先去河边等他,公交半小时到了,就下到桥下。这里真凉快呀,有几个大人带小孩在玩水。
我冒着太阳,沿河滩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石。石友打电话说有事来不成了。我很失望。
是转身离开,还是一个人在此乘凉?我坐在桥下,艰难选择。
这浐河的水量并不大,两三百米的河道,水流只有两米的主流和一支一米的细流。按说石头一路冲下来,快与灞河汇合了,应该光滑圆润的,但实际上却仍然粗糙,石质松软,图案不佳。
整个中午,我把脚泡在水中,坐在沙地上,与水边的石头对视着。
我想,一块石头,在山上被水冲刷,崩垮,破裂,它是痛苦的,无助的,被裹挟的,它的身体和样貌,被时间的风雨折磨,不断变幻着数不尽的伤痕,但它的内心,应该装载着辽阔的心事和梦想。
石头孤寂地埋在沙土里,藏在流水下,等待着被发现被利用,完成自己的宿命。
石头也看着我,这是个孤独的老头,他打量我的眼里有文化,有善意,有取舍。他前额已秃,经历过多少生活的磨难?眼含痛苦和无奈,但内心还在希望着什么?
啊,人与石,何其相似乃尔!
人与石头本来就有着天然的联系和紧密的关系,砸坚果,垒灶,石刀石铲,乃至思悟道理:水滴石穿,一石二鸟,水落石出,以卵击石,玉石俱焚,返璞归真等等。
至于捡石头,玩奇石,就是敬畏自然,在欣赏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时,抚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提高自己审美能力。
最后,引用一句当下名言:既使生活在阴沟里,仍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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