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冷的,是重症监护室外的白炽灯;世上最难熬的,是重症监护室外一分一秒的等待!
14日晚至今,是我离生命休止符最近的时刻。
坐着门外的地板上,担心、内疚、负罪,有一万种情绪倒向自己。
此刻,我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代为承受这所有的一切。
我只希望,亲爱的妈妈,您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这会已经是星期一的凌晨时分,离您发病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
周二下午,您突然晕倒,幸好我能及时赶回来,陪你一起到医院。
后面的检查、转院、术前检查、手术、恢复、昏迷,我都在身边陪着您,为您祈福!
我知道,您很快就会恢复的。
凌晨一点四十一分,18楼的楼道里,灯火通明,这里是最安静的不夜城。
只有偶尔的对话声,铿锵有力,带有节奏的打鼾声。
那是医生和患者家属在交流;那是同为天涯的焦急患者家属;那是因为等待消息,而熬不住,随地躺地上睡着了的患者家属。
不同的病症,不同的患者家属,同样着急的家属,同样向好的星愿。
即使明明知道,守在门外的我们,根本再不了什么事情,也不愿意离去,而是傻傻守着,只为等那个我们所期盼的好消息。
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觉得,生命是如此之重,又是如此之轻。
这篇文章,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来写。
最近几天,除了写手术前01的那篇文章,在从容小主文学院千天班提交的文章,全部都是以前的存货。
而且,我的存货也快用完,有些时效性的文章又不适合。
写作,每天至少写完800字,这是我想挑战的一个目标。
没有存货,写出此时的心情和感受,也行。一为完成800字的文字稿,二为释放我此时的压力。
凌晨两点,夜依旧沉寂,雷声般的打鼾声并没有提升氛围,反而更加寂静。
注定这将是一个无眠之夜。
早上7点,检查数据显示,有好几样的指标严重过高。
您的状态是手脚活跃,但您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中午12点16分,依旧未醒。
中午一点20分,依旧未醒。
下午2点20分,依旧未醒。
下午3点45分,是每天重症监护室可以对外探护,我去看您时,已经不发烧了,但还是昏迷状态,依旧不醒。
整整一天一夜,您也睡好了,应该醒过来,和我们聊聊天呀!
希望明天早上,您能醒过来,好好地骂我一顿,我想,我会高兴得哭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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