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母亲说:“这般勉强,不去了也罢,日后若是有了心理阴影,连上小学也排斥了,问题就严重了。”父亲历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母亲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她担心没有人可以看顾我。可是老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世间哪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年幼的我一点儿都不用他们操心,自己天天去找小伙伴玩,每天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如此乐此不疲地过了一年多,六岁时,我的一个最要好的玩伴,她有个十八岁的堂哥,不知道是生了怪病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就疯了,成日里衣衫褴褛的,不成人样儿,不是自个儿在一旁傻笑就是口齿不清地骂人,自言自语。
孩童顽劣,一些小男孩总是跟在他后面笑话他,喊他“疯子、傻瓜。”待他回头,孩子们又跑得没影,急得他总是追着他们跑,有时抓住一个就打,疯性起时,凶得很。其他孩子甚至孩子的父母又怕又恨,不敢靠近,只得离得远远朝他扔一切可扔之物件,想把他赶跑,他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没有人理他,没有人照顾他,十分可怜。
在人们欺负他的时候我从来不参与,倒不是因为害怕,从小顽劣不羁的我何曾有怕过谁呢?我只是可怜他,内心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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