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种子,它无法选择自我生存条件。与人类相比,这多少有点无奈,也就是说不得已吧,但就生命能得以延续而言,生存环境的好与差已不那么重要了。于是,我们看到了在几乎没有土泥的峭壁上有松树斜立,看到了在公路边、巨大的石头下面有苍白的草根聚集,也看到了在整齐比肩的瓦缝里有蕨类植物抬头致意。也许这种种景象,在我是惊愕,十二分的惊奇,而对这棵松树这颗草籽这株蕨类来说,却是一种全新的异乎寻常的不折不扣的考验。这种考验,与人类赴汤蹈火、顽强不屈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天,为完成相关范浚集语阐释文章,我又重温了他撰写的《香溪集》中的一些诗文,觉得他就是一位至今还生活在宝惠寺里的教育家,如同撒在田野里的种子,简单到只要遇到温暖的气候和适当的水汽,就会为下一代奉献自己所有的能量,甚至把命相搏。他住篷屋,且以瓮牖为窗,在阳光斜照进房间的时候,在雨雪放晴的任何时候,都想去野外走走,与天地进行真诚的对话,与附近触手可及的江水进行感情交流。至于最后能否实现自己想的目标,估计也只有他自己心里能明白。
一个人在心里萌芽出新思想已不容易,要想继续获得新能量创造新的生命,那就更需要各方有力的协助与支持。估计种子也是如此。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3月10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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