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公交和地铁这两种交通方式是大多数人的主流选择。但是自从地铁调整票价后,我便转战各个公交换乘站,和地下轨道say goodbye了。
时间一长,发现坐公交和地铁差别还真大。以前坐地铁时看看电子书,听听音乐的习惯也都被睡觉取代了。其实我没那么困,只是因为坐在公交车上身不由己。
上车以后马上落座,几乎从起点站到终点站的路程不是一个小时能走完的,一直站着腿不麻也是酸痛酸痛的,好在上车的地方空座位比较多,一般情况下都能抢到座位,几站之后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开始时和往常一样,我掏出手机戴好耳机,打开电子书,播放设置好的歌单。结果发动机的轰鸣声完全盖过了音乐,还偶尔有身边乘客的聊天声,不得已只好关掉。
看看书总行了。如果你这么想还是太天真。有些路段畅通无阻,简直像深夜的高速公路;剩下的那些,不是信号灯太多就是人员密集区,不堵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公交就像用流量播放的视频,一卡一卡的,车厢里的人也跟着前后摇晃,手机屏幕上的文字自然无法幸免。为了我那可怜的眼睛还是放弃吧。
实在无聊就开始看窗外行色匆匆的人流,还有飞驰而过的汽车,顺便看看有哪些新开张商店和饭馆,也算是一种自娱自乐。但是大多数时候连自娱自乐都没有机会。人多的时候人挨人人挤人,座位不靠着窗户根本是一片漆黑,除了清一色的外套夹克没有别的风景。忍忍,再忍忍,毕竟有个座,总比站着强。
结果这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没了。突然上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费力地拽着一辆买菜用的推车,紧接着就是售票员的高喊“哪位师傅少坐会给老人让个座”。只要不是在最后一排,都免不了在众人的注视中放弃自己的座位。无人售票的话,没有售票员的命令,不少人还是会这样做的。
曾经有一次,我要去一个亲戚家小住几天,背着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双肩背,还拎着一个环保袋。候车时肩膀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手臂也感到僵硬,血管都分明可见。上车马上冲到前列——太好了!抢到车门旁的一个座位,后面的人马上塞满了车厢。我摘下背包放在腿上,好好伸了一个大懒腰。哎呀,谁叫你们跑得慢,我暗自窃喜。
车门再次开启的时候上来一位老人,左手牵着一个稚嫩的小手,右手拎着的袋子里是春意盎然的野菜,一看就知道是休息日带着孙子出去玩的,还顺路准备好晚饭的材料。上了车售票员就一如既往地发出了让座的提示。没过一会我就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我离车门近,还不是老弱病残,再加上干净利落经常被人认错性别的外貌,开始听到有人议论为什么一个大小伙子不给人让座。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啊!没看到我拿的行李吗?再说我可是个萌妹子!我回了个白眼,不为所动,想着到达目的地后怎么享受生活,不觉越想越兴奋。结果,售票员蜀黎委婉地看向了我,环顾四周后我才发现,车上坐着的全是老人小孩。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不到一秒就有了一个好主意:睡觉。睡着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恩。
直到下车我都守住了自己的领地,毫无愧疚感。其实如果没有行李,我同样也不会起身的。
首先,这些人多半是短途,用不了一会就回下车,更有甚者哪怕是一站也要坐公交。其他乘客有的是跑业务的,劳累的一天结束后自然要坐下休息休息;有的是学生,书包里的书不断压迫着脊背,站着更是雪上加霜;有的是长途跋涉,拿着行李站一路显然不可能。就这一点来说,没有让座的理由。
其次,人多拥挤的早晚高峰除非迫不得已,否则谁都不想出门。但是一些老人专门挑这个时间出门,本来人就多,现在人更多。
最后,即便已经让了座,遇上一些素质低的人,连句谢谢都没有,心情自然不好。座位上没写着你的名字,别人没有义务给你让座,一点表示都没有也未免太过分。
现在的公交啊,不坐不行,坐了又是注定没有好心情。唯一的办法就是闭目养神,思考人生,补一下昨晚熬夜的损失。
当然不能睡太死,要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坐过站可是相当不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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