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与猪队友出门晨练时,空荡荡的大马路上,碰到一个背有点驼的高个男人,提了满满两大袋子蔬菜,不知送到哪里去。
我望着那人手中两袋鼓鼓囊囊的自家种的蔬菜感叹,这个人好勤劳,种这么多菜,肯定是送给他某位亲戚的。
我家猪队友待那人走远后小声说,你不认识这人吧,我认识他呢。许多年前他同我一起做过一段时间的泥水匠小工,不过现在长变了模样,我差点没认出来。他肯定也不认识我了。
临了他又来一句,我差一点和他成了亲戚。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心里想,又在臭美年轻时的桃花运吧!
谁在年轻的时候还没相过几次亲呢!
我知道我不作声,他就要回忆他的前尘往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二三十年前,我二十岁左右时同我舅做泥水匠大工,他跟着做小工。我嘴甜,与他熟络后,他便想做媒,将他其中一个姨妹子介绍给我,他老婆娘家姐妹五六个,他家是老大,下面还有三四个姨妹未结婚。
当时介绍的是老三,与我同年。他约我们在他家见了面,他姨妹子对我比较满意,我当然也中意她,还在他家吃了饭。
这妹子长得还算漂亮,皮肤白净人比较腼腆,很怕羞的样子。从不敢单独找我出去玩,每次要我去找她。我当时工地比较忙,她到我做事的工地来,都要找我另一个工友的老婆一起。
有时候下雨,我做事的工地下雨天干不了活,我想和她单独去逛逛街,她也是怕得要命,好像怕我吃了她似的,总要叫上另一个比我大一两岁的工友他们夫妻俩一起。
那对工友夫妻常常打趣我们,这场媒他们做定了。
想来也是十拿九稳,一个媒人是她姐夫,另一个是我工友,对我知根知底。我们俩又都有意,只等见了双方父母就准备订婚了。
当我买了礼物与俩个做媒的工友一起去到他们家时,她的父母不同意,说我又黑又瘦,家里地理位置也偏僻,她们家已经很偏僻了,现在她又嫁到一个同样鸟儿不叫的偏远地方,坚决不同意。
而且不久之后,她父母作主将她嫁到一个离集镇不远的村庄的人家里,据说男方家庭条件也不错,只有一个儿子,不像我家兄弟姐妹众多。
她嫁过去后,听说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娃。要说命还不错,可惜那个男人不靠谱,打牌赌博,还打她。几年时间将原本漂亮且水灵灵的她打得痴痴呆呆了。
有一次我在集镇准备找一个门店开始做生意,路上偶遇到她,与她打招呼,她居然不认识我了。
后来我店铺开起来了,有次碰到刚刚那个人来我店里购物,也就是她大姐夫,问她现在情况如何?
她大姐夫说她被那个赌鬼丈夫打得痴傻后嫌弃她,与她离了婚,不久又找个人嫁了,但是没过两年,痴傻得更厉害,疯疯癫癫之后不久竟得病去世了。
我家猪队友轻叹了口气惋惜似的说,好好的一个女人,因为没嫁对人,年纪轻轻就去了,好可惜。
是啊,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且这次投胎也有赌的成份在里面,赌对了不说一生幸福,最起码可以平平淡淡过日子,赌错了,就是一场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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