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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里的写作要素

我眼里的写作要素

作者: 吾心安处 | 来源:发表于2022-03-15 19:12 被阅读0次

    受一个朋友一段话的启发,我想谈谈自己对于写作的认识。

    无论说一个人写作的能力、对于写作的认识还是关于写作的技巧,套用“要素”这个词来说,个人以为至少包含三个基本要素:真诚、敏感及有趣。

    真诚,就是用真心、露真情、说真话。敞开心扉,和读者坦诚相见,打动自己才能打动别人。《小说的骨架》中就说:如果打心眼底不愿意同读者分享他的世界观,它写出来的不过是一摞废纸罢了。

    敏感,就是眼尖、心细、善感。这个特质,也许很多爱好写作的人是天生具备的,或者更多人也可以后天培养。如果写作者缺少了对于外界的敏感,我想是难以写出让人产生共鸣、令人拍案叫绝的好文章来的。善感,在人与人交往中也许算是个弱点,在写作上绝对是个难得的特质与强项。

    有趣,就是风趣、幽默、可读。有趣的故事,幽默的语言,丰富的想象力,让你的文章“真有意思”,令人爱不释手、百读不厌。

    哎、哎,这三个要素,不就是冰心评价梁实秋的“才、情、趣”吗?那真是不谋而合了。

    举两个反面的例子,同样纯属个人观点与感受。

    有一位在全国尚有那么点知名度的作家,当然也不是很有名气的大家,他的文章大多比较折磨读者,反正我是跟自己的情绪“赌气”才硬啃下来。他的文章,真诚是不容置疑的,意义更是有的,但缺乏趣味,严重缺乏趣味。文学作品这个样,我也是醉了。

    另一位我们本土的,一本书,我几次利用休息天处于心静的状态,泡杯好茶培养情绪……我的妈呀,熟悉的生活,简单的题材,愣是被写成了高等数学一般……说实话,我彻底放弃了。

    请相信,我毫无贬损他人的意图与意思。那样的文章,可以说是对不起读者的,特别是花钱买书的读者。

    附一篇我前些年写的文章《少年理发师》。那时候除了在学校读书时接受的作文教育,其它什么写作技巧都不懂,但由于有了真诚、善感及趣味,读来似乎并不乏味。

    这里稍作分析。

    真诚,贯穿了《少年理发理》整篇文章。农村孩子学理发过程中发生的糗事、跟着父亲“走四方”,节日前后到人家去理发时吃到“好吃的东西”……没有真诚的话,于我而言,这类事情就会“不说也罢”。

    敏感,时有体现。“一用力抓手柄,剪刀口猪嘴似的往上拱”、“人稍稍退后,用手指轻托着客人的下颔,目光从远处聚拢到头发上”、“一不留神,剪着了耳垂,剪了个小口子,立刻流了血。我给吓了一跳,连忙丢下推剪,俯下身子”等等。通过细致的观察与体会,朴实的文字有了画面感。

    有趣,不信你读。“弟弟小的时候真有意思,家里只要来了理发的客人,他必抢着坐上理发椅,要父亲先给他剪一下。往往父亲给他围上理发巾,用推剪在他耳边‘喀嚓喀嚓’示意两下,弟弟也就欣然离开了。”“要知道,人家那些个孩子好几双眼睛都盯着这碗里呢。”“说到钱,我那时候还真有点傻呀,我挣了钱,可在家里怎么没比哥哥、姐姐以及弟弟多用一分呢!”如此这般,虽然不能令人捧腹大笑,但应该可以令人会心一笑。

    附:少年理发师

    现在的孩子除了学习课本知识,还要参加琴棋书画等各种兴趣班,习惯统称为“素质教育”。

    我小时候接受的“素质教育”内容也十分丰富,有理发、磨粮、推农家小车等等,其中做得最好的当属理发了。

    之所以这样,当然是有缘由的。父亲是个兼职理发师,还磨粮(在磨坊负责开碾米机等)、种田。我有事没事总爱鼓捣父亲的理发工具,三弄两弄就有了点基础和模样。

    先说个趣事。我弟弟小的时候真有意思,家里只要来了理发的客人,他必抢着坐上理发椅,要父亲先给他“理”一下。往往父亲给他围上理发巾,用推剪在他耳边“喀嚓喀嚓”示意两下,弟弟也就欣然离开了。

    弟弟喜欢父亲给他理发,我则喜欢给别人理发。

    初拿理发推剪(俗称推子),是十岁的时候。那时尚没有电推剪,都是纯手工操作。作为小小少年,要驾驭好手推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是手太小了,推剪的手柄开口大,手指够不着、难抓拢。其次是端不平剪刀口,一用力抓手柄,剪刀口就猪嘴似的往上拱。三是没手劲,手臂悬空作业,要不了几下手腕和手臂就酸了。

    难,难不住有兴趣的人。 起初只给小男孩理,且必须乘父亲在家,这样有个闪失好弥补。后来,随着实践次数的增加多,水平渐长,兴趣也越来越浓。没多久,自己便可独立“操刀”了,慢慢地有模有样起来。特别是那种初步理完后的整体打量,人稍稍退后,用手指轻托着客人的下颔,目光从较远处聚拢到头发上,冷静地观察、对比、思考……相信那神态、那架势已经有了小小理发师的范儿。

    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印象深刻的有这么两次。

    一次是给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理发。在剪耳朵后面的头发时,一不留神,剪着了耳垂,剪了个小口子,立刻流了血。我给吓了一跳,连忙丢下推剪,俯下身子:“不好,剪着你耳朵边了,疼不疼?实在对不起!”可这小家伙真勇敢,且够意思,没惊慌,更没哭,对我说“没事”、“没事的”,哎哟,把我感动得!

    另一次是给一个和我一般年龄的同学理发。他的头发又厚又硬,我一上来就用打剪(一侧是齐口,一侧是锯齿)猛打一气,等梳理好头发后发现,头顶部位给打多了,露了头皮,像个小癞疤。当然,在我如实告知后,作为同学,他也没有计较。

    有一次,来了激情,我主动挑战高难度、挑战自我。

    客人是我的一位长辈,年纪较大,习惯剃“和尚头”,也就是光头。那不是用推剪推,是用剃头刀剃。

    “二伯,我爸爸不在家,我来给你剃,可以吗?” 我先征求意见。

    “当然可以!”长辈倒挺信任我。

    自恃那时候手上已经有了些功夫,我内心是比较轻松的,更跃跃欲试。

    先用热水洗头,再用热毛巾将头发捂柔软些,开始剃了。二伯的头发全白,看着不长、不厚,但比较硬,剃起来并不那么容易。木柄、宽刀头的剃刀跟正常的剃须刀有区别,我没怎么用习惯,不太好使劲。叮嘱自己集中注意力,几乎屏住呼吸,认真地一刀一刀往后剃。头发嫌干了,用专用的毛刷蘸了肥皂水来回地刷;剃刀钝了,在镗刀布上“嚓嚓”、“嚓嚓”地上下镗……虽然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可是,过了会儿,感觉剃刀越来越沉、越来越费劲。不仅手腕发酸,手也开始发抖。接近三分之二时,实在不行了。我不能硬撑,因为那样可能把二伯的头皮剃破。诚恳地跟二伯打声招呼后,一口气跑到大队磨粮房换下父亲。

    好在我是什么活都会干的多面手!

    女士的头发同样理过不少。那个年代,大多是传统的齐耳短发。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记忆,也没有类似于剪破小男孩耳垂之类的糗事。对于理这类短发,我的体会,一是要先问清楚客人的想法。留长一些还是短点儿、头发要不要打薄一些之类。二是不要为求完美而反复修剪。用眼睛直观判断,两侧头发及刘海的长短不可能绝对相等,不可反复修来修去,否则可能越修越短、因小失大。

    父亲对于穿着、外貌比较讲究,审美观念与眼光领先于当地农村,理发技术过硬;我乃一少年,长得虎头虎脑,算得上比较可爱。因此,我们的生意总还不错。

    那时候,跟着父亲“走四方”,足迹不仅遍布整个大队,有时还会走得更远。出了本生产队,理完发客人会当场付钱,由我负责收,大人2毛钱,小孩1毛。可别觉得钱少,那时候烧饼才2分钱一个。

    传统节日尤其是春节前后外出理发,客气的人家还会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吃,包括当时只有“坐月子”的产妇才能吃到的荷包蛋、泡馓子等等。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以“肚子不饿,吃不下”来推辞,我也是少吃几筷子解解馋。要知道,人家那些个孩子好几双眼睛都盯着这碗里呢。

    理发,有如素质教育与拓展训练一般,提升了我的学习能力、审美能力、操作能力以及与人沟通的能力,还挣了些钱。

    说到钱,我那时候还真有点傻呀,我挣了钱,可在家里怎么没比哥哥、姐姐以及弟弟多用一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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