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尔晴被闹钟吵醒,酸胀的眼睛左右滚动试图唤醒被睡眠封印的身体,月经第18天,整个身子沉重极了,似乎怎么都睡不醒。
她昏昏沉沉晃到洗手间,例行“恭事”,昨晚的卫生巾上依然是不多不少的一小摊血迹,既不汹涌,也不撤退。上完厕所一擦,还是一抹鲜红。“F**K!”她对着空气骂道,余音震荡在马桶的冲水声里。
她明显的觉得自己渐渐虚弱起来,晚上睡再久都睡不醒,甚至白天也不时的感到困倦,就像身体里有一个不肯愈合的伤口,只听到水声滴滴答答,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关的龙头。
她给自己冲了本月的第十杯姜汁红糖水,微烫的液体从喉咙一路滚到胃里,给身体带来一股燥热,但是也止于胃吧。像一片炙热的沼泽,粘稠的滞涩着。
从冰箱拿出一个番茄,因为冰箱太老,保鲜功能不好,番茄还没成熟透就开始蔫吧了。她一手按着番茄指尖冰凉,一手持刀,发现番茄干瘪又劲道的皮肤居然可以跟迟钝的刀锋来一轮顽抗。阳光肆无忌惮的照进来,没有一丝风,全身被热气裹着,她突然对这种没有缘由又看不到尽头的流血厌烦到了极致,觉得透不过气来。刀背一斜在手指上一划,原来它也没有那么钝,鲜血一下涌出来,顺着手指汩汩的流淌….
她心里突然感到无比舒畅,终于有个地方流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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