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吟山(未经许可转载必究)
疫情初期,我在简书上写过两篇搞笑文章:《给男士们一个建议》和《你的头发长长了吗?》。
文中提到因闭门不能外出而建议男士们蓄胡或蓄发或自剪头发,纯属写不出东西而想的奇怪素材。
到底有没有男士按照我的建议重塑自己的,我不得而知。
但我身边确有一位,正在身体力行。从春节前夕至今没进过理发店,还声称(没到发誓的地步)疫情不止,头发不剪。
眼看已经成功从一位叔叔变成了阿姨,并马上有望蜕变成具有某些特殊气质的人,比如“切. 格瓦拉”,比如“窃.格瓦拉”。(都是名人,不熟请百度)
其实,一开始听到他的留发决定时,我的眼前浮现的是一位戴着无框眼镜的中年艺术家。一头飘逸的长发,身着几年前我给他添置的棉麻衬衣,立领,盘扣,纯米色,左胸一个红丝线绣就的艺术体“笑”字。那风度,想想也会让我胸中这被岁月平息了的心湖再起涟漪。
不料,不久前的一个早晨,我正坐在餐桌前喝水,这位男士两手捋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问我:这位大姐,您说我这发型像不像“窃.格瓦拉”?
我一口水喷出来,伏桌笑到气绝。
那些天,那位被网民戏称为无产阶级精神领袖的“窃.格瓦拉”,刚刚刑满释放再次泛红。我抬眼细打量眼前这位先生,别说还真有几份形似呢!至于要做到神似,那还得向那位红人学习,去社会的污水里沉浮几下。
他要自毁形象,往网红身上蹭,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放弃艺术家的幻想了。
这位先生的新忧是:留发容易,夏天难过!我说,那就只能学清人扎辫子咯!
再来看看另一个后遗症。
每天早上还没睁开眼,身边的这位就开始叽里咕噜念念有词。一整天大部份的时间,包括走路时,甚至半夜上卫生间,都会在嘴里发出“嘘”“去”“呜”“喔”的声音,看上去是全然痴了。
其实,这后遗症也跟疫情有关。
因闭门宅家闲来无事,这位先生在二月初报名了一个网上英语培训班。这样的事,上半辈子也没少干,想来这英语一直是他心里一个解不开的小疙瘩。当年也是因为英语这个软肋不得不舍大学读了中专(中专不用考英语)。然而在参加工作以后的几十年里,他仿佛一直要把这个心结给了了,什么疯狂英语啊之类,各种学习资料一大堆,每次都是三两天热情,即束之高阁。
但这次貌似是真的跟英语较上劲了,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模样。没有基础,年纪一大把,学习进步慢,这些丝毫不影响他的坚持。他在书房把英语读成“八嘎呀路”的铿锵,我在厨房笑出了猪叫声。
我一直认为学语言是要有点天赋的,但是面对他这一番热情,可不想打击他。虽然晚上占用了书房,还要发出声音影响我写文,但还是会尽力给予帮助和鼓励。并且还把他学英语的劲头当作我学习的榜样,有时早上他一睁眼就开始捣鼓英语,惹得我也是一骨碌爬起来,早早的开始写文。
这几个月的宅家学习,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尝到了学习英语的乐趣,就如同我在简书写文一样,什么也不求,就是收获一份快乐。
但人家比我看得远,五年计划也出炉了,问我如果这样认真学习五年,会是什么结果。我说,结合你的发型,显然,五年后,你就是操着一口流利英语的“切.格瓦拉”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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