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梦见哥哥们,大哥二哥都在,哥哥常常出现在我梦境里,我在梦里还短时间冷静确认了下,二哥是已离我们远去近三年,我甚至还刻意用手去触碰二哥,是实体,不是虚幻体,并开心示意大哥,二哥此刻确实陪在我们身边。。。自从二哥远别我去,我就少了个爱我、疼我的哥哥,生命的一角似乎破损了。
原生家庭里我排老二,上有个姐姐,下有个弟弟。但命运的安排,我于5岁懵懂年纪被送至现在的娘家,有了两个帅气的哥哥,从此我是老幺,家里好吃的、好穿的会先惯念着我。

小时候,二哥牛叉到方圆多少里远近闻名,那会儿我还小,不知道为啥那么多人都认识他,就知道哥哥胆子大,朋友多,现在想想应该是真“皮”吧。哥哥关心起我,也是蛮关心的,但哥哥凶起我,也是蛮凶的,从小我和二哥似乎就有点不对付,听妈妈说,我5岁来家里第二天,就有去抢二哥的饭碗(虽然我到现在也在怀疑这个事件的真实性,我有那么野蛮?),常常斗嘴,常常抢遥控器,曾经被哥哥赶到窗外,踩着凳子透过窗户看电视,曾经被哥哥欺负到躺地上了还被踢,曾经自创拔丝苹果却眼睁睁不给我吃,当然兄妹之斗里,我也赢过,有一次直接把哥哥气的离家出走,虽然没走太远,但也把我吓得不轻。也曾和哥哥相依为命过,彼此照顾,一起给兔子割草吃。总之,兄妹间一切可能发生的斗争,在我们俩之间都发生过了,欢喜冤家一对吧。
哥哥是真不喜欢上学,记得小升初那一年,爸妈软(买当时流行的双层文具盒)硬(皮带打)兼施,人不为所动。然有一次我做课后数学作业不会,记得是应用题,我哥自诩简单,信誓旦旦教我做完,到学校验证后,发现都错了。
再后来二哥就也外出打工了,记得他临行前看到我在窗外无所适从的样子,特意从包里拿了妈妈给他提前准备路上吃的好吃的给我吃。后来聚少离多,哥哥更加懂得疼爱妹妹了,过年回家会给我发红包,眼神里多了许多怜爱,开始有个大哥哥该有的样子。
我和冯同学在上海初奋斗的那几年,二哥和二嫂也在,常有互动,有一阵时间,哥哥给我传递的就是看破红尘,看开世间百态的境界,而那时,冯同学估计心眼里90%都是钱吧。
小时候交锋越多,长大之后的感情也就越深吧,但当我们逐步意识到彼此生命之重的时候,噩耗来袭,19年春节二哥一直低烧,早早回上海复工仍觉不适,入院深入检查确诊癌症中晚期,一切来得那么快,那么不真实。
三年前的今天,二哥应该已开始承受病痛的折磨。居家养病期间,二哥给我发来了一些旧照,忆往昔,偶尔状态好还会发来院里的花花草草,让我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错。
清明前后二哥放弃了保守中医治疗,可能实在难受,入住运城医院,但后面各大医院已经不收了,托熟人关系暂住一家小医院。我在回家探病的高铁上,联系了学医的同学,到运城后带着大哥和二哥的一些病例CT片子去找老同学,老同学说还可以再试一试,我和大哥明白,当下入住的小医院,仅仅是给予病人一些心理安慰,说实话,就是让病人感觉依然在被治疗着,还有希望,其实就是等死。遂和大哥一起说服家人,觉得不应该留遗憾,束手就毙,办理转院进老同学所在的地区医院。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还能为哥哥做点儿什么,稍感欣慰。带着一丝希望,回上海返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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