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列车窗外,
天色昏暗,
伴随着淅沥沥的雨点,
高压线,
麦色被未过的冬压成暗绿,
成片的防护林带在原野上纵横,
坟头点缀在麦间,
像极了我脸上的痘痘,
顽强又突兀的生长。
每隔一两分钟,
一个个婆娑的村庄暮暮的杵在那,
红瓦,
淋黑的砖墙,
晒黄的白墙,
趴在蓝灰色的雾下,
村头一个老狗被淋湿了,
就这样覆着,
一动不动。
黑漫漫侵染下来,
田头的土路映出了亮灰黄,
石灰路由雨水映出了不多的天光,
偶尔一辆车驶过,
或前大灯耀出一片亮光,
像是坚定的目光在闪烁,
或尾灯红色夺目,
刺破这暮暮大网,
你看,
远处还有一排日光灯极目而去,
指向未知的远处。
--戊戌年 乙丑月 丁卯日G1928
亥猪·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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