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这么一句歌词: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是家乡。
曾经,是多么的渴望去往不知名的远方,总以为身边没有美丽的风景,却始终不曾料到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如雪花般的杨棉柳絮在春风里肆意纷飞的场景时才发现那场景早已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成为记忆中最美丽的风景。
曾经,是多么的想要离开家乡,父母亲人的唠叨让自己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可是当知道自己可以回家的确切时间时,明明很清楚还没有到那个时间心却早已飞回了家。
曾经,是多么的嫌弃经常吃的那些菜,自家种的番茄总是觉得酸,吃了几个之后就再也不碰,黄瓜总要去挑最嫩的摘,茄子豆角不愿吃却总在被父母说挑食的时候狡辩是自己只是不喜欢吃这几个菜而已,然而当自己来到一个饮食习惯完全陌生的地方时,那些曾经被自己嫌弃的饭菜早已成为了随时能够让自己胃口大开的美味。
总是念叨着自己想要吃什么什么了,看似是真的想吃这些东西了,但即便能吃到恐怕也只是动了几筷之后便不再动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想吃这些东西,而是想念记忆中的那种味道了,想要透过这些东西来寻找家乡的味道,却怎么都不对味儿……
最近几天,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家里要收麦子了,明明很清楚小时候的自己最讨厌的时节之一便是这个时节,因为一到这个时节就再也别想着早晨可以睡到七点之后更不用提什么睡到自然醒了,即便不被赶到地里拾麦子也会被拉起来做早饭,可是自己却总处于睡不醒的状态…然而,即便如此,到了六月份仍然会忍不住的想念麦子的味道…
家乡早已跟记忆中的家乡大不相同了,儿时的玩伴早已散落天涯;三爷家的那个天天带着我们到处玩儿的只大我一岁的小叔也已经订了婚;曾经多少孩子的童年还有农闲时大人们的无聊时光是在河爷家门口那两棵桑树下面度过的,然而现在却连那两棵有百十年树龄的老桑树的树墩也看不见了;曾经的烟叶楼也没了影儿,妈妈说老关爷的庙迁到了那里,以后逢年过节就在那儿放烟花了。
曾经,夏日的夜晚总在吃过晚饭之后一群孩子拿着手电筒、罐子和竹竿跑到树林里;曾经,最喜欢在院子里的葡萄树底下放张床,几个小孩就坐在床上玩耍顺便眼巴巴的盼着葡萄成熟,当葡萄刚刚有点泛紫的时候便偷偷地伸手摘下吞到肚子里;曾经,总喜欢在收玉米的时候偷个懒,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挖个坑,然后再去挖些红薯、花生,找到几个尚未完全流失水份的玉米,再摘些毛豆,然后就地取材的将这些东西全烤了吃…
然而,这样的家乡,早已成了我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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