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在深夜里长坐，杯里的咖啡已经凉透，表面飘浮着些不明粉末。电脑显示屏还定格在文档界面，幽幽地发着蓝光。我把咖啡杯端起来，她正好不安地翻了个身，苦涩的味道一直从舌尖一直沉淀心底，口齿间都是这味道。
“我们明天去买条狗吧。”她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我下意识就想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却只说好。
她继续沉沉地睡过去，我又抿了一口冷咖啡，咖啡送到嘴边，又觉下吧那一撮疏疏的胡茬有些扎人。
“你怎么不把胡子剃了。”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她又开始唠叨，我一面说是，一面敷衍地拿起剃须刀抹了几下，在她的惊呼中，发现下巴见了红，于是停下，任由她贴上一张创可贴。
我们出门，从街道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穿过几条或潮湿或干燥的巷子，去了她想去的宠物店。
她进去细细地挑选小狗，时不时拉我做参谋，我却盯着门口的流浪汉，流浪汉似乎活得很快活，随意地席地而坐，在路灯旁边弹着吉他，偶尔感谢路人赠与他的小钱。
她又从里面出来，没有选到心仪的小狗，要拉我去另一家，她往前走出去一会儿，发现我仍在流浪汉面前，于是掏出一两块钱丢得远远的，拉着我离开。
“那些流浪汉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给钱。”她继续传授着她妈妈教给她的人生哲理。
我拿着车票上了火车，手中拿了一把新吉他，想着明天去哪方城市流浪，他们怎么能明白，流浪的快乐，男人在我身前停下，身边跟着他的妻子，他们怎么能明白，没有责任在身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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