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同学生于与我们村相邻的何家村,脸大胸平肤黑,笑起来让人从嘴里能看到胃,在东北上学时那里的同学叫她“大妹子”,毕业后去南方教书,那里她的学生叫她“何爷”,总之,完全不是印象中外语学院女生的形象,和我,更是完全相反(找不到表情符号,通篇估计都找不到,请自行脑补)早就跟憨同学说要写写黑阿姨,只是真不知从何说起。
上次见面是五年前,那次之前也是有五六年没见了吧,算出这个数字吓了一跳,照这个频率,有生之年也见不了多少次了,都是第一次手里牵了小小的他,对了,她今年又生了小儿子现在成天忙得昏天黑地,每想到这,我就内心恐惧,想起那句“不要在该奋斗的年纪选择安逸”,毕竟,我只糊弄着把一个孩子养得这么瘦,虽然我绝不认为养孩子是女人实现自我价值的唯一途径。在都还年轻的时候,她想让我多生几个送给她,或者从别的地方领养,我是这样劝她的:孩子都很讨厌的,你要是领养了不喜欢了就会给送回去,如果自己生的,你就不能,也就能坚持着养大了。她听完我的真知灼见,醍醐灌顶,于是就生了大儿子,只是没想到又生了一个,我就猜想这个也一定是儿子,女人优秀生儿子这个规律大家都是知道的。我眼里,她当然优秀。
她的微信名字叫“陶然忘机”(她起名字水平相当不错,她侄女的名字“何佳禾”现在来说是最好的代表作)和工作有一点关系吧,上课的时候不方便接电话,不上课的时候一般也要打几次才能通,我从来也懒得给她打,年儿半载地打一次,她说手机量词从来都是用“块”,一块手机。大概是早先我们那里说手表的时候是“一块手表”的缘故,既然说到这里啦,就先说一下她目前的思想状况吧,她在一财经院校教商务英语,一直邀请我给她的学生讲营销课,说我去了,她的课都给我(她对我的个人崇拜远不止如此),我当然不会讲,她的课当然精彩,学生们都很喜欢,但是她的职位好像只比刚去时候的助教升了一级,是因为教龄而升上去的,她就是那种买房子会尽量多凑钱,恨不得能不贷款就一分也不贷,有钱了就赶紧提前还款的那种,说到这我就恨恨地,不知道姐缺钱吗?是有一分钱敢投出去一百块的那种。
上次见面是暑假她回老家,她很诚恳地说:“这么久没见了,都没见过对方的孩子,能回来就尽量回来吧。”于是我周六回周天返回,现在想,去他妈的上什么班呀,怎么就不请两天假呢!
在我家门口的街头带孩子们玩儿,一个女同学的妈妈看见她就走来了,因为她女儿也在南方,我就悄悄跟黑同学说:不准跟她说话!于是任凭她叨叨半天她女儿离她很近在那买了房子之类的,她一声也没吭,于是她离开又不死心的第二次来叨叨,她依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那个女同学去南方的时候向我要过她的电话号码,我给她了但是告诉黑同学不准理她,那女同学估计也猜得到,所以也没敢给她打过。就她?!魅惑男人还差不多,何况还没脑。第二天送我去县城车站,她老公骑小电动三轮,带我们两个大人两个小孩,路上还下来拍了一次合影,据她说我拍得像韩剧女主角,反正照片我是没见过,我说:“不去坐大巴车了,就这样骑车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她老公说:“最多能跑三十多公里。”她让我请天假,我居然没同意!坐上大巴车,看着她抱着孩子在旁边一直等到车离开,我老泪纵横,不能自已。无论隔多久联系一次,她都是我青春的见证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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