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废都》第一天

今天读了十多页贾平凹的《废都》。第一页有作者的1993年声明:

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唯有心灵真实，任人笑骂评说。

开篇点明了时间:上个一千九百八十年间；地点:西京；我觉得应该暗指的是西安城吧。然后讲述了两件那时那地发生的两件怪事:一件是两个关系死死的朋友在唐贵妃杨玉环的墓地带回来许多土，装在藏了多年的陶罐子里。后来竟然蓬蓬勃勃长了一丛，找智祥大师请教，说当开四枝，但不会长久，终将被其中一人所残。后来果然开了四枝四种颜色的奇异之花，每日欣赏着络绎不绝，莫不叹为观止。然而好景不长，那人一日酒后糊涂，拿热水浇花至死。此人也悔恨不已，一病不起。

第二件事那年夏天，西京城上空竟然出现了四个一般大小一样光亮的太阳，这种怪异的现象持续了半个小时，天上的太阳才又恢复成一个。狼狈羞愧的行人慌不择路四散奔逃，安全岛上悠然独坐一个老头，囚首垢面，极长的眉眼，冷眼旁观行人，然后扬长而去，身上的锦旗飘飘扬扬，前后印着四个大字:有求必应。大家笑成一片，那人却并不知耻，出口成章，说出一段谣儿来:

一类人是公仆，高高在上享清福。二类人做官倒，投机倒把有人保。三类人搞承包，吃喝嫖赌全报销。四类人来租赁，坐在家里拿利润。五类人大盖帽，吃了原告吃被告。六类人手术刀，腰里揣满红纸包。七类人当演员，扭扭屁股就赚钱。八类人搞宣传，隔三差五解个馋。九类人为教员，山珍海味认不全。十类人主人翁，老老实实学雷锋。

接下来新任西京市长在贤内助的推荐下，认识了黄德复的年轻人，听从他的建议，举纲张目，修复城墙，疏通河道，改建大街，城市旅游业大力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许多弊端。市民们开始滋生出另一种不满情绪。那位蓬头垢面的老头就又说了两句谣儿: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日，老头在孕璜寺山门的旗杆下躲雨，又说了一段谣:……阔了当官的，发了摆摊的，穷了靠边的……正好被山门里坐着的智祥大师听在耳里。于是他日有所思后，张贴海报，广而告之，开办练功学习班，揽收学员，传授通天贯地圆智功法。

连续三期都来学习的孟云房。他起初培育一种据说可以治病的红茶菌，因此认识了一个茶友，做了老婆。后来夫妻俩甩手，说是用手疗法胜过红茶菌。后来半年里社会上又是兴吃醋蛋，又是兴喝鸡血，他们都一一照做。不想喝鸡血喝得老婆下身阴毛脱落，久治不愈，邻人说有妙方，治疗后果然有效不料孟云房却说，穿衣见父，脱衣见夫，我老婆的东西怎么能让外人看呢，咱们离婚吧。离婚后新娶夫人夏捷。新婚后另择新房，紧邻孕璜寺，再见智祥大师，因而迷上了气功。学功期间，孟又遇小尼智慧，眉来眼去的。

西京东四百里地的潼关，许多流浪汉里的一个叫周敏，舞场里认识了已婚女子唐宛儿，偷偷带出来到西京住下。两个人新鲜劲过后，周敏出来寻挣钱营生，在清虚庵某个小工，因此认识了慧明师父，进而被她引见认识了孟云房和夏捷。

孟云房向周敏介绍了四大文化闲人:画家汪希眠，第二个是书法家龚靖元，第三个是乐团团长阮知非。这三位名人都是与社会闲人有来往的，只是何时则合，分时则分，主要的内靠官僚，外靠洋人。唯有第四个名人活得清清静静，他就是作家庄之蝶。孟云房以庄之蝶名义写了一封举荐信给庄之蝶之前的情人景雪荫，周敏因此十有八九要谋定个职位了。周敏千恩万谢，买了礼物报答孟云房，并且巧言劝说唐宛儿，把自己送给她的镯子要了一只，准备送给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