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的玫瑰(连载)
人性的基本构成有两个要素:欲望和恐惧。
正如拿破仑在征服欧洲之前所讲的“我们征服这些下贱的国家只有两个办法,我左手拿着胡萝卜,右手拿着大棒!”。
中国漫长的统治历史也深谙此道。唐太宗李世民得到了一匹宝马,但极不易驯服,他让身边的人出主意如何驯服此马,答案无花八门,当时只是宫女身份的武则天就给出了令人瞠目的答案,“我先喂它上好的饲料,培养感情,如果不奏效,我就用带刺的铁鞭子狠狠地抽打它。如果还不能驯服这畜生,请皇上赐我宝刀,砍掉它的脑袋。不为我所用,就从肉体上消灭它!”。大凡成就伟业的人总能在纷乱无绪的社会现实中找出关键而清晰的根本治症。
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乡供销社马厚德主任面对他垂涎已久的年轻貌美的下属职工顾玫,也采取了他屡试不爽的此等征服之术。
“小玫,好些了吗?来,喝口水,唉,小玫啊,你可把我害苦了,你醉了,吕副县长老大不满了,说这风刮雨淋大老远跑来喝的什么破酒?本来我是好意让你们认识一下,日后好把工作给你调动一下,这倒好,弄了个不欢而散,唉!”。其实,这都是马主任自编的故事,那帮大人物把娇弱的顾玫灌醉以后,兴致一点也没减,他们见识的人(特别是女人)多了去了,谁还在乎一个僻隅乡下无见无识的女孩子醉不醉呢!
“马主任,那咋办?得罪了领导,我工作调不成是一回事,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前途啊?”
“小玫,这帮官老爷也太难伺候了,你放心,我就是丢了主任不干,我也要帮你把事办成!他们还能把我咋的,总不能撸去我的公职,哼!”
经历了马主任这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表演,毫无社会经验的顾玫竟然感动的泪流满面,多么仗义的领导啊,多么关心下属的领导啊,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对马主任无比信赖无比依赖的感情,她同时也对比了一下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窝窝囊囊受人欺负的父亲。唉,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父亲该多好啊,能力又强,又会体贴人,还有不畏强势的男子汉豪情!
正当顾玫心猿意马起起伏伏胡思乱想之际,马主任也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小玫啊,你一个女孩家在这穷乡僻壤也不容易,我会像家人一样照顾你的,别的不敢说,我也是走过三山五道的人,想给我穿小鞋使绊子的人还没出生呢!公检法我都有人,谁也不是吃素养大的,想阻了我的事,他也得掂量掂量轻重,哼!你放心,全包在我身上!”
“马主任,你对我真好,我在外无依无靠,我就拿你当亲人了!”
说话间,我们的马主任似乎是不经意间握住了顾玫的手,似乎是对她的一种保证,又似乎是表达一种亲人间的温存。而顾玫对这种表达并没有表现出激烈的抗拒和反感,也许是酒精燃烧产生的精神混乱和情绪躁动,也许是青春年少对异性的一种疯狂渴望,或者更大可能的是对马主任无比信赖和报答,当马主任从摸手到进一步凑过头来吻顾玫的时候,顾玫竟然主动地慢慢起身靠向这个几乎能当她父亲的男人……
亲爱的读者,原谅我只能如实地记录这段不伦感情的真实情况。所谓的受害者真正受到伤害也许并没有我们想像的暴力发生,老谋深算的马主任当然知道对付一个毫无涉世经验的女孩子,软暴力的力量比硬暴力更伪装,更持久,也更具有他想像中的快乐……
从此以后,我们的顾玫和她的上司,她的“亲人”马主任便保持了这样一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当然,我们的顾玫在激情之后也思考过这种关系如果败露后产生的后果,可她又固执地认为凭马主任的能力和手段,这一切又大可不必疑虑重重。是的,只要马主任能够帮我调到城里,这一切的一切也就自然的结束了。
生活就这样在外表看似平静的状态下重复进行着。
我们的“大诗人”庞万清老师依然有家不回地勤奋刻苦地编织着自己的文学梦想。假期一到,他便整装行囊约上自己的文学好友到全国各地去“行万里路”采风去了。这期间,庞老师最大的收获是和县报社的各位编辑拉近了距离,增加了感情,他的诗和小散文的中稿率大大提升,有时县里搞一些征文活动还要专门向他约稿哩!不消说,乡中学的语文老师庞万清的名头越来越大了,家里只会种地养孩子的“母老虎”气焰彻底萎顿,烙葱花油饼的频率也像庞老师的中稿率一样大增,如果自己没空去送,逢集遇会的还托人捎去。我们的庞大诗人占尽了天时地利和人和,“鲲鹏击水三万里,祥云扶我上青天”,也许在这个渴望知识,渴望人才的大好形势下,我们的诗人也能成为一个大有作为的政治家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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