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陪着丈夫回了老家,老家入伙宴请亲朋好友。这种人多的场面,如今已经力不从心了。那晚上吃饭的场景他二姐录了像,从录像中我看见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是母亲的神态表情,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具躯壳,灵魂去哪儿了?
然而,那个人不是别人,她却是我自己。忍者不适感,我重新确认了一遍,没错,那个不会笑、没有表情、木讷呆滞的人不是母亲,她是我!
小时候,总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母亲那样:不笑、木讷呆滞,仿佛只有躯壳,没有灵魂。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害怕什么来什么,由不得自己选择。那时候,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不能积极主动地快乐起来。
如今我明白了,她不是不能 ,只是不想了,只是躲起来了。
现在的我,独自在家时,是有灵魂的。和儿子、丈夫在一起,我能说会笑。然而,对着任何其他人,就不能了,我好像习惯了只要对着外人就把自己的灵魂藏起来。
其实,我会焦虑、会害怕,想要好起来,可是,好像很难,我好像习惯了躲起来。
今天,网购山姆的货品送到了,送货员亲切地朝着我笑着说:“你好,你的东西到了,请检查一下是否齐全。”
我当时是目无表情的,虽然说了:“好的,谢谢。”可是,那表情就好像别人欠了我十万八千七似的。
当我关了门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表情很难看,于是,我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着说谢谢,然而,竟无法掌握好一个恰如其分的微笑。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在防备着所有的人、躲着所有人。
我的焦虑源于此,内心明白人是社会性动物,然而,自己却无法融入社会,我好像不敢再相信了。
我不想像母亲那样子,不想躲一辈子,但是,同时,却想知道如果不喜欢面对外人,是不是就可以不勉强自己,干脆这么躲着好了,或许,慢慢地我会自动打开心结,愿意重新接受这个世界?
正如: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如此可怖,总以为是别人不喜欢自己,如今,我却发现,原来只是自己一直在防备着世人。
这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我开始有意识关注外界了,而不是只关注自己的感受?
我希望自己能好起来,希望自己可以重新恢复有灵魂的样子面对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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