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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寒喘着粗气,双手撑地慢慢站起,不远处躺着刚刚被他杀死的裂虎。
刚刚险象环生的一幕实在惊险,要不是自己从小筋骨极为柔软,裂虎扑过来的时候一个后腰屈身双手撑地、俩脚夹起地上的猎刀,借助后翻的动作给了裂虎这么开膛破肚的一下把它解决了,估计就要被裂虎扑到在地撕得粉碎去。
用手拍拍身上的衣裳,吴寒双手提起地上的裂虎往后颈处一扛,这头成年裂虎如此之重,直把吴寒身子压弯一分,虽有些勉强,吴寒却是硬扛着缓缓向树林外的村子走了回去。
“狗蛋哥,今天又猎到什么了?”
“是啊是啊,狗蛋哥让我们瞧瞧!让我们瞧瞧!”
树林外扛着裂虎刚进村口的吴寒,被一群小孩嘻嘻哈哈的围着吵闹,刚要开口,不远处的七叔公也发现了脚步沉重的吴寒,满脸惊喜的迎了上来。
“这是....这是裂虎吧!!!狗蛋长本事了啊,这种厉害家伙都能猎得到,有你爹当年几分勇猛,不错不错,不愧是我们吴家村的子孙!”
说起来,狗蛋的小名就是眼前的七叔公取得,没别的,小村落的小孩小的时候为了好养活都是取的这样名字,名贱人才好养活,而且狗蛋儿总比猪蛋儿这类的要好上不少。
“七叔公好,今天也是运气,不然我这几斤几两也不够这家伙一爪子下来的。您今晚要得空记得过来我家吃烤虎肉,给您留一大虎腿子!”吴寒肩上重得俩小腿直颤,迎着七叔公勉强抬头问了声好。
“好咧嘛,老头我今晚带好酒过去跟你小兔崽子痛饮两杯”
不等七叔公说完,吴寒咬牙加快了脚步往自己小屋方向走去,周围的小孩却是被七叔公喝住驱散开去。
吴寒把裂虎往地上重重一卸,喘着粗气推开屋门,迫不及待的坐在木桌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的大口大口喝起水,喝完直接摊在椅子上,累到了极点,倒头大睡起来。
屋里就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木桌几张木椅一套简单茶具,衣物整齐的叠放在床头边,简简单单仅此而已。
睡醒的时候,七叔公已经带着酒过来敲门,吴寒起身一个伸展了个懒腰,上去开门。
“我说小兔崽子,累垮了吧?!酒,老头我可带来了,你这虎肉似乎还没有烤吧?哈哈”七叔公取笑道。
“七叔公,您来了!先屋里坐好,我这就剥皮生火烤肉!说起来我也是饿得慌极”吴寒把七叔公迎了进门,挽起衣袖抽起猎刀就要开始剥虎皮。
不出多久,一张虎皮已经挂在了屋外的墙上,旁边一火堆,上面架着小半只裂虎,已经是烤得金黄金黄的,不时还有油往火堆上滴,滋滋的响。吴寒与七叔公围坐在火堆旁喝起了酒。
“唉,说起来你爹走了也有十个年头,十年前你爹外出,重伤而回,不治而亡也就算了,你娘竟然大病一场也随你爹两脚一伸走了,剩下你一个7岁的小娃如今能有这般本事,却是不容易,想来我给你取名狗蛋也是取对的,名贱人强啊!这么些年来,我虽然能略微照顾你一下,接济你一顿温饱教你识得些许大字,你一个人过得却也不容易,只望着我下去之后,想来你爹娘不会太怪罪于我。”
七叔公几杯下去,已然有了些许醉意。
“爹娘走得早,要不是七叔公照顾,我一个小孩子家哪能活到现在,爹娘在天有灵又怎么取罪叔公,我早已视叔公为至亲,叔公不要妄自菲薄。”
说起爹娘提起过去,吴寒已然两眼含泪,却硬咬着牙关,强忍着泪水。生活不易,何况是一个7岁小孩,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学会了自己一人,靠着七叔公识了字并偶尔接济几顿,平时有时饿一顿饱一顿的,慢慢长大之后也跟着村里的大人学会了打猎,总算解决了温饱,只是过中艰辛,实在是苦,却也锻炼出了吴寒刚毅、坚强、果敢的性格,比起村里同龄的年轻小伙来已然多了份稳重。
“也是命,天注定,只是苦了你。”七叔公叹了口气。吴寒没有继续回话,倒头又饮了一杯。
童年生活的不易确实艰苦,不过既然熬了过来,说明根本没有什么命理之说,吴寒自己倒是不信命的,要是命的话,七岁那年就该饿死,既然十年都活过来了,连裂虎这种凶兽都死在自己手上,命理之说更加不可信,自己会在所谓的“天”下面活的更好。吴寒没等喝完醉了过去。
吴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艳阳高照,吴寒从木床上爬了起来,晃了晃依旧有点晕的脑袋,依稀记得昨晚实在跟七叔公喝酒,后面就不记得了,想来也是七叔公把他拖回的床上,亏得是他从小艰苦,估计营养不够,身体长得并不是太结实,甚至可能还有些偏瘦,不然年近七旬的七叔公如何能拖得动他。只是亏得天生柔骨,加之常打猎,身手格外矫健。
推开屋门,一个熄灭了的火堆,旁边还有一些昨晚烤剩的虎肉,依旧散发着香味,吴寒顿时感觉有几分饥饿,正要生火重烤,就看见不远处村口跑来一中年壮汉,看神色极为慌张,甚至有几分惊恐。
只见中年壮汉直往七叔公屋跑去,惊慌之下每到屋前便摔了一跤,还没等爬起,七叔公已经开了门询问。
“吴魁,慌什么呢!怎么说孩子都好几岁了,遇事惊惊慌慌的,别让下面的晚辈看了笑话!”
中年壮汉吴魁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因为摔了一跤的尘土,开口便说:“不好了,族叔,强盗...强盗来了,就在隔壁村杀人抢劫,就快要到我们村。”
“什么!!!你确定?我们临近的几个村都是靠着打猎糊口,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强盗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穷村落的?!”七叔公惊恐道。
“哪里知道这群天杀的要怎样!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是打猎的,又如何能与他们这些杀人的拼斗?族叔,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吴魁定了定神,但仍有些恐惧。
“别慌,通知村里的男丁全部带好猎刀到村口来,妇人小孩全部闭门回屋,想来我们只要凑些财物就可以打发他们了,想来隔壁村应该是反抗了才会遭强盗砍杀,事到如今只能谈判着看能不能破财挡灾,快去通知大家”。
七叔公也定了定神,马上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法。吴魁听完,当即往村里跑去,挨家挨户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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