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如果感觉到生活不如意、社会不公平或觉得活着太迷茫、人生没目标,就去医院走一走。
看看医院里还有那么多处于崩溃边缘的人,还有那么多被判死刑却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的人,我们遇到的挫折不过是小小的困难。
谁都想珍惜健康,因为生病的人,谈不上体面,更别想尊严。
一
因为抽脊液的原因,我被要求平躺四至六小时,不能移动。时间比较长,我憋尿憋不住那么久,只好买来成人纸尿裤。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可是因为不适应,即便感觉膀胱要炸了也尿不出,那一刻,感觉痛苦极了!
每天让人难受的还有晚上的睡觉问题,一是声音太嘈杂难以入眠; 二是自己睡眠不好,入睡困难又易醒; 三是每次醒来都发现盗汗严重,头发都已湿透。
头发一湿又更难入睡,而且也容易感冒头疼,这就需要吹干头发,而问题也来了,有一次我在病房吹头发,被护士制止,说一层楼都听到我的吹风机声音。
无奈,我就去护士站想找插座能用吹风机,寻找一圈未果。后面护士叫我去旁边的医生办公室,又是艰难的找插座的过程。不知为什么,明明开着各种电器的偌大的办公室,可我就是没能找到插座。
兜兜转转一圈,只好又求助护士,她很不耐烦指了个插座给我。等我吹完头发离开办公室时,又遇到另一位护士,新的盘问开始了。
她说,“这里不能吹头发,会吵到其他病人的。”
“我头发太湿了,睡不了,没办法”,我回道。
“那你为什么半夜洗头”,她继续问。
“不是洗头,是盗汗”,我只能继续解释。
“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你们病人不能进来的。”
“是刚才的护士让我进来的”,我也挺委屈的。
就这样,一个吹头发的问题成了我晚上睡觉的最大障碍,只能吹一回算一回了。
不过,这些还算小事,还有很多让人觉得没有尊严但又无可耐何的事。比如,医生查房询问病情时,可能因为要了解病情而问很多问题,甚至有些可能是隐私问题。
而在做检查或手术时,往往可能要脱光衣服,被众多医生围观,保命重要,不用在意面子不面子了。这也好像是在菜板上的鱼儿,就等着医生们的救赎。
医院一角二
刚到病房时,隔壁床是两口子,女方得了脑梗,行动不便,都靠男方照顾。
因为行动不便,她需要配合着做康复治疗。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方言,我听得最多的不是男方鼓励的声音,而是听到他经常喝斥着女方,还有女方因为动不了而发出痛苦的呻吟。
同样因为行动不便,她的吃喝拉撒都在病床上。这就需要她老公放好便盆,方便之后再拿到厕所去倒。有一天的下午,她上厕所的次数有点多,她老公一边忙前忙后,一边在那不客气地大声说着,“懒人屎尿多”。
我想,她听到这些话,心里肯定不好受吧。到了他们准备出院的日子,男人去办手续没陪在她身边。没多久,我就听到她在旁边小声啜泣,我们安慰她,老公马上就回来,她才慢慢恢复平静。
因为离不开,所以要忍受,未来的日子,想必也很艰辛啊!
再小的花也要努力生长三
铁打的病房,流水的病号。这两口子前脚刚走,后脚又新入住了一位阿姨,陪同的是她儿子。阿姨是因为高血压,已严重到眩晕,人站不稳,已经有轻微脑梗症状。
安顿好之后,她儿子守在旁边。可能老人家有点敏感与固执,不想吃降压药,所以老听到儿子像训小孩儿一样训她,虽然他们的方言,我们依然听不懂。
她儿子陪了一个晚上,看着出来他很忙,因为隔三差五就听到他电话响。没多久,儿子回去了,给她请了位护工。
护工也不固定,每天轮班一位。就这样,阿姨每天都由不同的护工照顾。于护工而言,这只是一份工作,用不用心全靠个人态度。阿姨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更想有自己亲人在吧。
四
病房又有人办出院了,我本想与她们打声招呼,送上祝福,可一眨眼,人就已经出病房了,想必也是迫不及待,不愿多待一秒吧。
我们正讨论着还有没有人入住时,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拉着行李箱进来了。经过她与医生的交流,我们才知道她只有19岁,前段时间遇过车祸,有轻微脑震荡,嗅觉丧失中。
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到外地住院就诊,真的好佩服她的勇敢,也好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恢复嗅觉。
医院里人来人往,众生都在痛苦中沉沦,惟愿春暖花开日,少些生病人,你我都健康,自在赏春光。
桂林风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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