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尊严与耻辱
我被囚禁在羊圈底下的地下室里，能有尊严吗？
没有！我有的只有耻辱。这会谁要跟我讲尊严和人格，估计我拿刀就杀了他。
我都不知道那个恶魔抓我，关起来，养着我，是为了什么？让我毫无羞耻感地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
如果为了钱，都两天了，他还从来没开口向我要钱。唉，他到目前为止，还几乎没和我说过话。语言是人类沟通的工具，如果他不和我沟通，我连对付他的门路都找不着。当然，我现在身无一物：我的包，手机，首饰，甚至我的高跟鞋和衣服都不见了。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但现在都没有了。钱用处不大，我需要手机，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他不傻，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现在什么都没想到，连遮羞挡丑的内衣都没有。我出现在地下室里时，几乎浑身赤裸着。我还有羞耻和自尊吗？别谈尊严和人格，我连最起码的人权都没有。
看到那个恶魔时，我会为了自己赤身裸体而羞愧，我躲在墙角，抱着胸，缩着腿。姑娘家的隐私，能随便给他看吗？哈哈，其实我才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呢。我在男女私情上已经百炼成钢。在国外上学时，我和自己看得上的男人做爱，同时处几个男人。我十六岁就开始初尝禁果，知道了男人在女人胯下寻欢时，也卑微的像一个个畜生，但提上裤子就人五人六的。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男人。男人是什么？都说女人是男人的玩物。哈哈，在我这里是相反的——男人是我的玩物。我想怎么玩他们，那要看我是否开心。能被我选择来当玩物的，不管身材样貌，家世背景都必须是够格的。我曾玩过王室一个小王子，十六岁，嫩的淌水。我是费了半年功夫才搞到手的。那一次风流，让彼此欲罢不能。小王子信誓旦旦要长大了娶我。嘻嘻，我能上这种当？
现在风水轮流转，今天我倒霉。无缘无故被抓来，还跟头顶的山羊当邻居。它们的屎尿“哗啦”排泄在我头顶，泛黄的尿液从楼板缝隙里渗入顶棚，再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下室的地面上。他妈的，实在太骚太臭了！
头顶上的顶棚“哗啦”一声打开一个洞口，一股微弱的光明照射下来。我紧张地浑身像拉满弓的箭，马上要射出去。
事实上，我却浑身软的像一只软脚虾，头晕目眩不说，饿得站不起来了。我艰难地把身子向着洞口垂直的下方挪动，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我身边有一小堆破旧的女人衣服，味道难闻，有霉味，有骚味，我原先宁愿光着身子也不愿穿，但现在我还是别无选择地抓过来。用一件遮住胸，另一件胡乱套在下身。我这才感觉到，其实我没那么不知羞耻。
他在天花板上的顶棚上似乎趴着，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互相盯着对方足足五分钟有余，但在我，仿佛有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我本来想对他牲口一样的脸吼一声：“放开我！”或者是骂他：“他妈的，你个死妖怪！”
但终究我还是生生忍下了。我想，谁要是先开口，谁就输了。
最后，他对我狞笑着，露出一口黄黄的大板牙。我清楚地看清了他两个鼻孔中的一簇黑毛，恶心地要死。他瞪着金鱼样的死鱼眼，声音嘶哑地狞笑着说：“我的小宝贝，你想我没有？”
我忍着滔天的恨意，仰着头望着他，轻蔑地冷笑。蝼蚁一样卑贱的男人啊，什么时候轮到你高高在上地俯视我，参观我？我们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见我不搭腔，他拿过旁边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对着我的脸比划比划。他脸上露出让人恨的想一棍子打死的表情。他挑衅地抬抬下巴，对着我，然后高高扬起手中的塑料袋。
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软骨头？也许从被囚禁那刻开始，也许……我骨子里就是。因为，我竟然对着那个袋子眼睛发绿。我太饿了啊！饥肠辘辘不说，体内干旱的像沙漠。我怕再不喝点水，内脏都能烧起火来。现在即使给我上面的羊屎吃，羊尿喝，我也赶紧吃下去，喝下去。讲什么尊严和廉耻心？再高贵的灵魂也要吃要喝。我真不知道刘胡兰当年怎么当英雄的？要是我，饿上两天我就投降了！
我恨他，以食物和水作为要挟条件，逼迫一个高傲的灵魂没入尘埃，太没良知了，简直丧尽天良！但，我有得选择吗？
我内心想大喊：“给我食物！给我水！”
我需要食物和水维持生命;我不知道他需要我的肉体和灵魂做什么？这是一个不公平的对决。如果我想翻盘，那我需要翻盘的资本。我的资本是什么？他的软肋在哪里？我要逃出生天，绝地反击。我要有勇有谋地逃出去，首先要保住自己性命无忧，身体健康。为此，我要有计划有胆识地制定一套策略，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机会。
我紧盯着他手里的食物，还有他。我想策划逃走的路线。我想知道他怎么从顶棚上下来。不知道是他以为我插翅难飞，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傻瓜？当着我的面，他从顶棚的天窗慢慢递下来一架粗糙的木头做的梯子。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扶着木梯，摇摇晃晃地从顶棚上爬下来。
哎呀，天啊，好机会！我的心脏激跳起来。如果手中有一把斧头，或者一把镰刀，我一定趁着他屁股对着我爬下来的时候，立刻手刃了他。我对他的恨似乎能用目光把他刺穿：从后背穿透心脏，刺穿肉体，然后洞穿他的身体。我似乎看到自己的目光刺穿他肉体和灵魂的洞眼啦。真是解恨！
悲催的，竟然是幻想？我还是那个可怜巴巴的女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怜兮兮。
地下囚室只有一床破旧的草席，一个枕头，一床臭烘烘的床单，实在没有武器可用。对了，还有一个红色塑料桶，里面装着我接下来的小便，骚不可闻。我想如果可用的武器，也只能用塑料桶的细铁丝做的提手。塑料桶打不死人，但细铁丝可以把尖端磨利，足以刺穿他的喉管。
他下来后，拿脚踢我的脚，闷声闷气地命令我：“脱光！”
我不愿意，负隅顽抗。他高高在上地站在我的脚头旁，歪着嘴巴冷笑：“不脱吗？不脱的话，我，就，要，走，喽？”他扬着手中的袋子要挟我。
他妈的，我在心里骂。他走了我只能饿死。我贪婪地盯着他手中的袋子，真想立马扑上去，抢过来吃掉。他做势要爬上梯子离开，我只好无奈地屈服了。
我慢慢扶着墙面站起来。我身上的衣服，昨天已经被这个恶棍撕扯烂了，刚刚穿上的旧衣服只能勉强遮羞。现在他竟然让我全脱掉？
没办法，在威胁面前我只能虚与委蛇。我开始慢慢脱衣服。随着我手上的动作，我皮肤洁白细腻的身子暴露在他面前。他阴测测地笑了，阴森森的表情表明：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我偷偷看了他几眼。我要记住他的样子。如果不能立刻杀了他，我做梦也要杀了他。
他个子不高，但骨骼粗大，罗圈腿很短，上臂肌肉发达，能看出来他身体非常强壮。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重一百六十斤左右。我估摸着能否打得过他。如果不能，只能智取。我在想怎么才能逃出去。
正在我神游物外时，他伸手托起我精巧的下巴，冷笑着，臭烘烘的热气扑在我的脸上。我想吐，但也许肚子里连苦胆汁都没有了，也只是疲累地干呕了几声，啥也没吐出来。但即使是这样，我嗓子仍然非常难受，火烧火燎的，感觉丝丝缕缕的疼，抽丝一样无休无止。干瘪瘪的肚子，也翻江倒海地翻腾，但连苦胆汁都没有，又能吐出什么呢？肚子在“咕噜咕噜”抗议，我尴尬地捂着，不想让他看出我的窘境。
他笑得更欢了，露着可恶的大板牙，盯着我赤裸的身子，骄傲地说：“不是都以为我要打光棍吗？我不还是有女人日吗？你们不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吗？哈哈，我要玩的都是高级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说的“都”指的是谁？村里人？他的家人？我想，这里应该不在村里，因为听不见别人家的动静。他应该没有住的近的邻居。他的家人也没发现，估计应该没有，或者住的较远。现在他只是孤身一人。那我成他什么人了？性奴？囚犯？宠物？
不等我想明白，他呵呵冷笑着，空气中又多了他臭烘烘的口气，继续说：“我的使命就是：把自认高贵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我要玩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瘆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可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啊！
恶魔为非作歹是不需要理由的。他狞笑着，贪婪地盯着我的胸口。我慌忙伸手去遮挡隐私处，但他粗壮的手臂轻轻松松就把我的手打到一边。他用力在我赤裸的胸上那个红点上狠狠拧了一下。我疼得双手抱胸，老鼠一样“吱吱”叫着，哀嚎不止。钻心的疼啊，这个畜生。
他哈哈狂笑起来，忽而收起笑容，生冷而凶狠地咬牙，变态地吼着：“跳舞！你给我跳光腚舞！让你的大奶子蹦跳起来——否则，我不给你食物吃！渴死你，饿死你！”他恶狠狠地诅咒。
他说的出，做的到。我认为。
我的肚子瘪瘪的，腰肌软软的，但为了活命，我赤身裸体地拧动身子，在他面前跳起舞来。我身上骨肉均匀的肉在轻轻抖动，丰满的乳房也蹦跳着，显示出女人特有的魅力。
“哈哈……”他开心大笑，像一个魔鬼一样声震屋宇。我幻想着他长了一口尖利的獠牙，红色的眼珠，血盆大口。我感觉越来越恨他，也越来越怕他。
“要不要听个故事？”他悠悠问道，臭烘烘的嘴巴凑到我面前，直至贴到我脸颊上。我不但闻到羊们的屎臭味，尿骚味，还有牲口的味道。我再也忍不住恶心“哇啦哇啦”狂吐，吐出几口黄色的胆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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