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餐厅上班两个星期了。
“怎么样?”我们坐在街口的长凳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还能怎么样?如果不还钱,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我不能撂挑子阿,我妈怎么办?”我知道她会坚强。
“不过,你能想象一个大学生跟一群平均学历为初中的半大孩子在一起的感受吗?有人问我,你大学毕业还来这里跟我们一样上班,那大学读的有什么用?”她模仿着别人的语气。
“我没有回答,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啊。你呢?最近怎么样了?工作定下来没?”她掩饰着。
“差不多定下来,就在实习的岗位定下来了。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要怕。”我只能鼓励。
之后,每个星期我们都会在下班之后聊一会儿。
她说她开始跟着同事们泡酒吧,喝醉了躲在厕所里哭;
她说她在所有能联系得上他的地方都留言了,只是想问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几万块的债务吗?
她说店长发现她学东西快,英语也好,就给她加工资了,和在了一年多的老员工差不多了。
她说她被同事排挤了;
她说她的膝盖由于上上下下楼梯无数次受伤了;
她说她外公病倒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她说她答应外公,一定通过教师考试去做老师了;
在考试之前15天辞职回去准备考试,还被店长用一年后做店长来挽留了;
考完试,我们吃了一个饭,她说一定能考上的。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如果考不上,要怎么办?
第二天,外公在听到她说一定能考上的,并保证以后一定对妈妈好之后就离开了。
后记
她的确考上了,但是,她为了确保自己能考上,报了一个偏远山区,她说偏远地区补贴多,消费低,很快就能还完钱,到时候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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