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他觉得有股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回头一看,是对面香谱的,那人倚着门,一张眉目清秀的脸望向他,瘦瘦弱弱的身子却散发出超然的气质。香铺旁的转角处,有人撑着把油纸伞顺着屋檐下走向香谱大门。
“看什么呢?”一张清冷的脸蓦地出现在邵小阮的眼前。
邵小阮吓了一跳:“姐姐”,那张脸的主人却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感受,自顾自的收起油伞走进店铺里。
“姐姐,我在瞧那个人,长得像女人样好看呢!”
“女人?”她随意的向后瞥了一眼,“嘁,男生女相,福薄之命也,有什么好看的。”说罢,便拍拍衣服、拎着伞上楼去了。
邵小阮撅着嘴,像是一点也不赞同她说的样子,再向外看了看那位生得好看的军爷便去接着干活去了。
“陈氏香铺”
“副官,怎么了?可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说话的人叫郭金元,圆圆的脑袋,一张脸青黑青黑的,细长的眼睛透露着让人畏惧的威严,看上去颇有心计。
副官不语,只是眼神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香铺。
香铺楼上,先前邵小阮口中的“姐姐”正把被露水沾湿的外衣挂在屋檐下晾着,看见楼下盯着自家香铺的男人,也不由得打量一番。
这男人虽说是一脸女相,但的确如小阮所说的那般像女人一样好看,不过好看有什么用呢?看他这面相,最多不过而立就一命呜呼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有些惋惜,摇摇头叹了口气,丝毫没发现有另一双眼睛在看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阴谋。
那郭金元看见自家副官皱着眉头,盯着对面香铺,眼珠子滴溜一转便有了主意:“副官,您不是夜里常常睡不着嘛,要不去香铺看看开点熏香,助助眠?”
“我这失眠症看过不少医生,开了不少药方,也未有半分好转;一点熏香能有何用?”副官转过头看他一眼,手里端着茶杯:“金元,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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