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族是我国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广泛分布在广西、湖南、广东、云南、贵州、江西等地，其除了分为勉瑶、布努瑶、拉珈瑶、平地瑶四大分支外，还有许多小的群落，比如只有4万人的白裤瑶，由于它至今仍保留着部分原始社会的生活形态，因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称为“人类文明的活化石”。走进贵州省荔波县的瑶山古寨，您就可尽情领略白裤瑶别具一格的风情。
白裤瑶是因男人穿着齐膝的白色裤子而得名，其还有“两片瑶”的别称，出自族内女子的夏装为“上身两块布，下身真空裙”，贴身一丝不挂，弯腰抬手之间便会春光侧漏，而她们丝毫不加避讳，游人反而不好意思直视，但又忍不住偷窥，如做贼一般。这起源于白裤瑶对女性崇拜的遗存，其家家户户门前都安放着带孔的大石头，形如女子的隐私部位，也是他们图腾信仰的象征，而白裤瑶还有许多奇特之处。
人们行至古寨的“防御门”前，就会听到震耳欲聋的枪声。白裤瑶是为数不多的允许持枪的少数民族，他们以前主要靠狩猎维持生活，火铳是男人必备的劳动工具。但现在多是用来迎宾，盛装的男子站在墙头之上朝天鸣枪，并伴有火药燃烧后喷射出的团团烟雾，游客犹如享受国宾待遇似的，显得极其隆重，又别开生面。继续前行，一幕幕特殊的景观依次呈现。
最有创意的是禾仓群，为村民储存粮食的谷仓，具有防潮、防鼠、防盗等多重功能。其离地两米，可有效阻隔湿气的侵蚀。每个单体都架在四根木柱之上，中间套一外表光滑的瓷罐，小动物无法爬上去，能阻止鼠患。而仓门上拴有粗壮的木条，只能用大锤敲开。村民相约晚上不取粮，一旦夜间禾仓群发出动静，定是有小偷潜入，全体村民便蜂拥而至来捉贼。
现在，古寨里的瑶族女子只象征性地披两块布片，里面穿紧身衣物，令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大失所望，可她们背后的方布也十分特殊，为醒目的靶标图案，名叫“瑶王印”。据说，白裤瑶的先民头领在与外族战斗中身负重伤，其临终前用鲜血将族印画在了衣襟上，鼓励族人誓死保卫村寨，后人为纪念他，将其演变为衣服的纹饰。
古寨中还有酿酒坊、铜鼓场、瑶王府、斗鸡场、瑶窑、蚕坊、瑶药园、五指吊桥、古遗址、圩市等众多景点，全面展示了白裤瑶的风土人情，而瑶王宴的场面最为宏大。它源于本地乡俗，每逢红白喜事，各家自带餐桌及菜肴拼桌，连起几十甚至上百桌的长宴。游客也可参与其中，品尝丰盛的油茶鸡火锅，痛饮养生药酒，在热闹与热烈中陶醉。
没有看到原汁原味白裤瑶服饰的游客也不用失望，古寨附近的村落仍保留着传统风俗，尽可大饱眼福。但真正身临其境时，人们面对袒露的肌肤不会产生妄念，反倒觉得自己是个另类了。所谓的世俗更多的取决于环境，比基尼在沙滩司空见惯，而到了闹市则会被指责为有伤风化。漫游瑶山古寨，您收获的不仅是奇异的民族风貌，而且有对文化演进的反思，洞见人类文明最质朴的本真，让心灵经受原始民风的涤荡，浣去尘沙，淘得真金。
2023.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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