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新生军训时期间最不听话的一个,
除了前几天,后面十来天基本呆宿舍,
“除了有扣学分的情况,还可能来年重训。”是吗,随便吧。
学校各方通知27号晚上不给走,我找辅导员开假条,路过新生典礼暨国庆活动的热闹操场,拖着行李箱走向大门。
路上撞见看起来有点厉害的老师:“你是新生还是老生?说了今天不给走。”
“找辅导员开过假条了,明天我要去医院。”
“你辅导员是谁?”
半月郁闷,还有未来三年。
保安看过假条后还在同对讲机确认:
“队长队长,有假条给走吗?”
“有假条还不给走,脑子糊了?”
辗转95分钟车程,到达大姐的饭店。
这里的服务员还是不大认得出我,
“吴总在吗?”我问服务员。
在和宾客打牌的包间,我走进去了,姐姐和张总坐在那打牌,
四人桌,还有两位素未谋面的贵人,
当然是有些联系的朋友才会一起打牌吧。
我总能在这包间遇见,说不出感觉但有钱有权的人。
点头问好,姐姐介绍了一下,
“好小哦。”
我坐在正对贵人的的沙发卸下书包,多多趴在张总椅子下面。
多多,与我小名喊起来相似的Dog,一直很乖,开学前却突然猛咬我的多多。
“挺累的吧,吃点东西?我这里有牛肉干,哦不是猪肉干。”贵人从桌上划来一小袋包装食品。
“都可以,谢谢!”够去拿过猪肉干,我不喜欢刻意推辞。
一瞬间,感觉自己像只狗。
坐在茶台上打字,只能说沙嗲味猪肉干挺好吃的,可能是饿了。在合肥有这些亲戚真是不愁衣食住行。
“有人吗?这里没服务员吗?”刚才还有人一忙就不见了,
我即使背坐着也不好无视,转过身上前询问。
“荷花厅在哪?”
“……二楼吧应该。”他上去了。
感到不对劲,跑去小厨房找服务员问荷花厅在哪,她指指身后。
迅速爬上二楼,他正寻间,
“不好意思……荷花厅在一楼。”
“搞什么的?你还能弄错了?”有的家伙果真很凶啊,虽然已有心理准备。
感觉自己更像狗了。
恼怒的目标是自己。
都说气愤的本质是害怕,
是吧,我确实在害怕。
学校的心理老师说,环境的不稳定导致自我不稳定,需要找到一个持续供给温暖的源头。
平时好像不会过来的,四哥抱着花走进来,二姐也来了。
书法桌边的小沙发旁放着个蛋糕,
我小声问正在洗手的四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大嗓门:“……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我给你唱一首?”
是大姐生日啊。七八个家人朋友,继而把在这里工作几年的前厅盛姨和主厨斌哥喊来喝酒吃菜吃蛋糕。
盛姨之前没注意,斌哥一直在底下厨房工作我自然没见过。
身旁的能总同我喝一样的红酒,半杯多就有点晕。
她吃惊得看着我倒酒:“你还能喝?”
哦,那袋猪肉干好像是能总给的吧。
一提敬酒就头疼,都是他们敬我,没回敬。
望着他们喝,我抿了一口,斌哥看到了问:“你喜欢自饮?”
“呃……是的吧。”说起来很不礼貌的样子。
介绍关系又谈起辈份,说到二姐的儿子比我小七个月要喊我姨,
“他被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录取了。”大姐随口。
“那她在哪上学?”斌哥指指旁边的我。
“磨店。”我说着忍不住拿起酒杯。
磨店那块是大学城,肥东南方向,瑶海区。
遍布各色专科与职业学校。
无力选择复读,朋友说我把路走窄了。
不止是这样,有的路注定铺好,并且是死胡同,
有时还得用极端方式开辟新道路。
12点送走二姐四哥,
我们回来继续边喝边聊。
还有个跟着斌哥的小厨师,比我小,同年。
盛姨是我们老家的,抱着四束大捧花坐在沙发上让表姐拍照。
1点烟味弥漫。
斌哥还要跟我喝。
越来越清醒,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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