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北方民间有句俗语:“一房臭,二房香,三房供在炕头上”。
虽然这句话说的是旧社会“一妻多妾”落后婚姻制度下男人对待妻子的态度,也能从一个侧面说明现在男人离婚后对待二婚三婚妻子要比对原配妻子好的一个真实情况。
父亲年轻时单位的一个同事,我们叫他贺叔,脑子活,80年代末停薪留职做煤炭生意,赚了不少钱。
贺叔的结发妻子吕敏,我们叫她吕姨,在法院做书记员,除了不善言辞,其他各方面都挺好,还给贺叔生了三个儿子。
但是因为吕敏不会来事儿,说话爱怼人,婆婆公公都不喜欢她,所以当贺叔在外面勾搭上一个能说会道的年轻小姑娘的时候,全家人都瞒着她。特别是她那奇葩的前婆婆公公,竟然将小三当作正统儿媳妇来对待,对外说是自己的干闺女,甚至过年都不让吕敏回婆家。
当满世界都知道他们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吕敏都不知情,或许是她知道也当作不知道。最后还是吕敏娘家弟媳妇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吕敏也无法再继续装聋作哑。
可惜的是,吕敏明知道丈夫出轨很多年,心早已不在她身上却执意不肯离婚,无论贺叔怎么打骂羞辱她,铁定了心就是不离。
贺叔甚至求母亲劝吕敏。记得母亲跟父亲说贺叔不要脸,说这种事儿还好意思求人说情,说她要是吕敏也不离,拖死他们。
这段鸡飞狗跳剑拔弩张的婚姻又这样持续了7、8年之久,直到小三年龄大实在熬不住去了广东,吕敏才起诉离婚。
离婚后,吕敏调转到别的城市去工作,贺叔也没娶那个跟了他将近10年的小三,而是又娶了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做老婆,据说比他大儿子只大一岁。
因为父亲和贺叔是朋友的缘故,母亲那时候跟吕敏关系也比较亲近,所以母亲也知道贺叔外面污七糟八的事情。每次母亲知道父亲跟贺叔在一起,都会跟父亲唠叨那句常挂在她嘴边的经典语录:“狗带帽子就能是个人了?离他远点儿。”
后来回家偶尔会听母亲说起贺叔家的事儿。
比如贺叔的小媳妇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老太太去伺候月子被嫌弃,回来委屈巴巴地跟邻居诉苦,说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去讨好人家还不被待见,心里憋屈都没法说。
不过同情老太太的人很少。母亲说,邻居都背后说这是报应,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不知道珍惜,还撺掇儿子离婚,哪有这样当爹妈的,这回知道难受了,活该。
母亲说贺叔父母都是在养老院去世的,两儿一女都不愿意照顾老两口的生活。
现在贺叔和我父亲母亲住在同一个小区,去年听母亲说贺叔得了脑出血,恢复得不好,几乎是半卧床状态,话也说不利落,经常流着口水大喊大叫。
母亲说,之前见过几次她小媳妇推着他在小区里遛弯儿,疫情之后再没见过。后来听说小媳妇心脏不好,伺候不了老贺,雇了一个住家护工,自己和儿子单独住,说贺叔一天到晚老骂人,吵得人无法睡觉,受不了。
都说头上三尺有神明。
人在做天在看,现世报其实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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