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触及旧日的梦中醒来,很平静的去想起一些人,虽然还想着问候几句,然而所有的终究还是遥远了,无论谁擦过的黑板,无论谁背诵的课文,无论谁曾贪恋的靠窗座位和微风缕缕中暗藏的淡淡似花芬芳。我揉揉睡眼,收拾好自己的床铺,看着即将开始炎热的清晨阳光,洒满窗外的世界,刷牙洗脸。
这只是又一个平常周末的来临。
打算学车,一开都是始蹒跚学步,因而免不了受些伤,所有受伤过程都是一个刹那间的大意,然后疼痛和鲜血流淌。练车而致使双脚粘上好几处隐隐作痛的伤口,当然二十几岁的人必须咬咬牙抗住,虽然之后是躺在床上几乎难以翻身,行走路面也只能慢慢挪动步伐。然而之后还是很不幸运,在休息几天后尝试的简单运动中蹭掉了结好的痂,再次鞋袜染血,而周五又因为练车的起步失败,腿上再添上两道新伤。再次躺在床上,隐隐作痛变为上药后的短暂快速刺痛,自嘲地笑了笑,颇为无奈。
随着伤口的慢慢愈合,骑车也慢慢熟练,开始尝试山野密林的乡村道路,在心惊胆战中缓缓驶过流水潺潺与林木绵延掩盖无数陡坡急弯,在蜿蜒的道路上梯田与果树扩展到视野尽头。忽然间看到地标,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行驶到了自己的家乡,虽然是很少经过的道路,但是浅薄的印象依然在脑海中浮现,触及当时,触及遥远。也不是因为改变而落寞,寻着记忆行驶过的一个荷塘时,犹记那年怎样荷花盛开,现在也是依旧的风景,只是自己成长了,成长到从会慢下脚步来去细看荷花,细听蛙鸣,到现在急匆匆驶过所有事物的身旁,莫明只能沉默。
最开始时腿伤致使只能呆在原地,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没了在篮球场的驰骋和飞奔,还是多少落寞了些。当然在篮球场也受过伤,不过当时打球的激烈与欢乐往往能掩饰甚至抹除那些疼痛,双眼只注意球的动向,关注防守与进攻,无暇顾及其他,直到最后回家看到淤青,才觉察自己受了伤。
当然,除了受伤的疼痛缠身,依然有很多事情的纷扰,如同窗外不时落下的细雨纷纷,扰乱一首歌平静的曲调。在那样的闲静之中,努力去想一周以内发生过的所有,从已经到来与尚未到来的时间缝隙里,嗅到弥漫的苦涩药味;邮寄给老姐笔记本电脑并叮嘱她别再弄坏;淡然了做饭做菜的兴趣而不知所措……
想想从周二开始练车,同父母一起慢慢摸索学习,请教别人如何起步发动,检索每个按键的用途,然后慢慢向前行驶,再然后感受三十迈时速的凉风,短暂停留那些纵横交错的路口,再然后搭载老妈游走城西的繁华,在日暮昏黄的傍晚,在灯火初生的夜幕……
怎么说呐?摸着结痂的伤口,却还是有些许的成就感。这大概就是所谓小小的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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