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同理,我们没有体验死亡,怎么知道死亡不是快乐的呢。
生是快乐的,生是痛苦的。死是快乐的,死是痛苦的。对死亡的避讳,是生命中贪婪,自私,懦弱,愚蠢等一系列弱点的集中暴露。“死”相对于“生”是一种形态上的升华。在浩瀚的宇宙中,在茫茫的时间坐标上,“生”是一种比流星划过天际还要短暂的形态。生是偶然的,死是必然的。生是短暂的,死是永恒的。换言之,死亡才是真正的“永生”。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在死亡,和正在走向死亡的状态中。
快乐和痛苦是相对的。勇敢和懦弱也是相对的。快乐对应痛苦而存在,没有了痛苦,快乐这种形态也就不复存在。没有了快乐,痛苦也不复存在。
“生存”与“死亡”亦是相对的,“生”是“死”的起点,“死”是另一种形态的“生”的起点。
在我们有意识的参照物的角度观察,宇宙是存在的。如果不断的改变参照物,宇宙可能有不存在的一面。在这个参照面上,宇宙万物实质上是一种幻象。而宇宙不存在的一面,必然是存在的。宇宙中永恒不变的规律是“变”,一切皆在变化中。而宇宙间永恒存在的事物便是“无”。因此“无”才是万物的最终归宿。“无”才是宇宙万物的永恒形态。
万物同宗,人类同族。草木人兽皆同根同本。 而儒家学说认为,人爱同类,不爱异类也是“仁”。这是一种虚伪的伪命题,同时,也暴露了儒家确立观点时的不自信,和自相矛盾。世间万物皆一脉相承,又何尝有同类异类之分,万物只有一个灵魂,人类只有一个祖先。“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而另一面天地大仁,化育万物。由此看来,天地之“不仁”是为“大仁”。而儒家之“大仁”,实乃“不仁”。
生命的喜怒哀乐在其他物种看来是毫无道理的。更趋向于一种昙花一现的幻境。木石不因“快乐”而“快乐”,不因 “痛苦”而“痛苦”。因此,木石更加永恒,更加长寿。由此以为,人类的“聪明”实质是一种“愚蠢”,而“木石”的木讷,实质是一种“灵秀”。木石之道更朴素,更加顺应天理,更接近自然规律。这或许就叫万物皆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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