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月份老家传来一个消息说唤姨走了。听到这噩耗脑子轰的一下,心里凉凉的,我一次又一次面对死亡,唤姨在我印象中那是比亲姨还要亲,母亲兄妹四个,女孩子就母亲一个。妈妈曾经对我讲过。从小我姥姥走的早五岁时就没了娘,唤姨从小也没有父母,唤姨是我二老爷生下的闺女,姥爷只好把唤姨领回家收养,母亲比唤姨小一岁,姊妹两人从小相依为命,相处的非常好。
母亲经常讲起唤姨的故事,换姨第一个丈夫,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就走了。第二个丈夫。又生了四个孩子。所以说唤姨的家庭是一个不同姓氏组成的大家庭。我只记得在小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二哥去唤姨家走亲戚,我们坐着一个小毛驴车沿着黄河的岸边一直向西走,十几公里的路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走了好长时间,那时候交通不便,小毛驴车走在凹陷不平的士路上,跌荡的很利害。路傍是荒芜的草地,放眼望去,尽是看不到边的黄沙和长满芦苇滩不见人迹,看到的是微风吹起尘土飞扬。沿着宽扩的黄河堤坝。走了好长时间才在响午前到了沙拐子村唤姨家,姨夫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含厚老实不爱说话,哥子中等身材瘦小,脸上永远是带着哪种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形象。
哪时我只懂得贪玩,一有困就跑去摘沙枣,公路两傍长满了高大的沙枣树,欢姨告诉我们这东西不能多吃,吃多了对消化不好。欢姨住的房子是后套农村哪种平平的屋顶,便于秋天晒粮食,我们经常上屋顶上玩。
时光一转50多年过去了,在母亲走后的苐二年,我们全家回到老家内蒙乌拉特前旗,见到了87岁欢姨。多年被病魔折腾的身体不能行动,不能说话。躺在床上望着我们,我看着欢姨哪骨瘦如柴,发浊的双眼睛,心里悲伤硬咽地说,欢姨我们全家代表母亲看你来了,她只会微笑着点头。不会说话。我摸着欢姨哪暴满劲的手不知说什么,我们给欢姨留下几百元现金。欢姨用手推诿不要。我们还是硬sai在他手里,然后我们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欢姨。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唤姨。
2020年3月欢姨离开了我们,走的那么安静。好长时间孩子们才通知我们欢姨走啦。那个慈祥脸上挂满皱的唤姨,宽扩的黄河,狭窄的羊肠小路。还有那一排排的沙枣树。却永远停刻在记忆的深处。
略写片段以纪念,
我儿时对欢姨的怀念。
但愿天堂没有悲伤和痛苦。
愿欢姨一路走好,
谨以此文送给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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