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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莹盈水涧
天,好似是预排过,同一个时间点上,又像是复制过的天色,如昨的雷声轰隆,但今日雨总算是挤下来了。簌簌的风,夹杂一丝丝的秋息了。待雨休歇之时,空调关了,风扇也关了,穿堂的风,曳着案几上的花草浓绿,人被裹挟在柔爽的风里,从头到脚,都感觉是惬意的。阳台上的三角梅,那一枝,纯正的玫红,虽清瘦,但映着这墨色喷泼的天色,也透着一股优雅,别惧韵味。
席地而坐,有意想让裤褪,粘惹一些泥土,好似时光就回到了那个无忧无滤的年间,但泥已不是曾经的泥了,别说是粘着脸蛋了,裤腿都是粘不住的,一堆的棕榈土,网购的。先生倒是一气喝成,三大袋,委实叫人快称豪举。我当是给勤开过一季的花草们,换上新泥过秋冬,给新生发的小苗们堆堆壤,先生那架势,不以为然,是想在自家的阳台,开垦出一块高楼肥田之势,徒添一桩乐事。
却也因此,这一时里,实现了泥土自由,陶盆缸子自己也整拾了不少,还有从挚友那儿,打家劫舍而来的一些绿植,拥挤着一个盆里的绿树花草幼苗,一切显着万事俱备。趁着浅秋风过幽幽凉,挽起时光蓄留的长发,动起手来,要干一场漂亮的大事,移植。要干得好,下一季,便可实现阳台一隅的芬芳静谧了。要干得不好,那就卷土重来,扯一把先生三次花成的种含羞草的劲儿,怼对时光迎着,我打心里是这么窃喜喜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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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顾好了她的那一支红玫瑰盆,撸着狗仔小憨憨,喝着王老吉,正视着执手中的王老吉:“仙草、鸡蛋花、布渣叶、菊花、金银花、夏枯草、甘草……”顷刻停顿,欢呼的声音,霎时打破空气原有的安静:“妈妈,鸡蛋花,原来真的可以用来泡茶耶!金银花露是金银花做的,原来王老吉里也有金银花的成份呀,还有菊花,是不是我们在老家山上看到的那种小野花?……”小嘴儿巴拉巴拉着,倏而地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又布上了一点惊奇:“妈妈,你看那个最高的花盆里,长了一棵小芽,那里面是种了什么吗?”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扭头过去瞥了一眼,土盆里,一棵小幼苗,鹅黄的细茎,嫩绿的两片豆瓣子叶,迎风颤颤巍巍着。先生突然停下正给驱蚊草培新泥的手:“不知道是什么小野草的种子发芽了,它自己长的。”女儿兴致更高了:“那它怎么会长出来?我知道了,像蒲公英种子那样的”……
自想起有一日,在小区的绿化林子里,偶遇上一棵小小的马齿苋,伏贴在人行甬道旁。许是自己的反射弧太长,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再回首,马齿苋已被铲除,连同那一整片的青草皮地,也没了影,铺上了长长的仿草地铺。马齿苋它自哪儿来的呢?在儿时的家乡处处可见,今时长在这儿,纯然令人有些惊愕,是风把草籽从老家带到这方天地来了?脑中开始浮想联篇。
风能带来尘,也会刮来种子,雨水也能将种子,送上一段段路程,还有鸟儿,鲁滨逊的小麦种子,就是在鸟儿粪便里,鸟儿飞越万水千山带来的。种子遇上合适的土壤,再借一把阳光的能量,生命的奇迹就在时光的罅隙之处产生了。但在此,那些甬道的地砖缝隙里,甚而镂空的地砖土块里,都不见有杂草,亦是林林总总的自然小动物也少见。以致于偶遇一只纺织娘,偶遇一只萤火虫…都足矣令自己恍若还是曾经那个孩子,激动上好一阵。
生命的时光,总是飞逝,已走过的几十载光阴,心里仍是稀罕那一只只小蝶儿,小蜻蜓,小蟋蟀、纺织娘、萤火虫……稀罕婆婆纳、幸运草、鸭跖草、节节草……眼光不经意,又转向那不知名的小野草芽儿,在风中摇曳着纤纤弱弱,纤弱着自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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