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维萨诺的小城镇,人口不到2000人。
“费曼阁下,我认为这个脏孩子应该拉去教堂洗净一下心灵,再放入大牢赎罪。”一位肥胖的中年男人举着擀面的棍子,激动又愤怒的说着。
身着警衣的昏庸男子轻蔑的撇了一眼,留着八字胡,大鼻头,一身酒气,因为稍微有点权利,市民们也不敢说什么。
脏兮兮的小孩抱着长面包,瘦小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啊——”突如其来的一棍打在身上,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只见警衣的男子夺过胖男人的擀面杖,手一挥又一挥的往小男孩身上打去。小男孩用小小的身体护住了面包,声音一哼一闷的就昏睡过去了。
当他醒来,他就这样躺在大街上,行走的路人一眼都不瞧。他吃力的站起来往家走。家里潮湿,被子散发着恶臭。床上躺着个老人,小男孩踱步过去,把面包递给老人。
“奶奶,我们今晚有食物了,希望你不会挨饿。”
“利厄,乖孩子,是你今天卖麻袋换来的吗。”老人缓慢的用手比划着。
“是的,上帝保佑我,我们今晚不会挨饿了。”
清晨,利厄走在街上,昨天被费曼警官打的地方,今天还是令他疼得难受。看着街上的食品店,冒着热气的牛奶,香甜的面包。利厄禁受不住寒冷,蹲坐下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上的泥垢发出酸臭,身上穿着麻质的衣服,并不能阻挡寒冷,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
“看,那个臭虫又要出来偷东西了吗!”一个干净整齐的男孩喊着。
臭虫是人们给利厄起的外号,因为利厄臭的谁都不想接近他,可是利厄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想起身走,突然一个绅士给了他一袋面包和一块蛋糕,还有一杯热牛奶。
“可怜的小家伙,拿着这些回家吧,外面很冷。”
“谢谢先生,你会有好报的。”利厄感动极了,他猜想,这个帮助他的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本地人都讨厌他,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么商量。
确实,这里的人们,就像契科夫笔下的“套中人”一样。可恨又可怜。
利厄高兴的拿着食物回家,快路过胖男人的面包店的时候,胖男人就在门口写招牌,利厄并不想理他,但是胖男人看见利厄了。
“脏家伙,你给我站住!”胖男人走到利厄前面指着利厄手中的食物。“这个是不是你偷的?昨天被费曼阁下打的还不够吗?你这个心灵肮脏的臭虫!”
“不!我对上帝发誓,这是一位先生送给我的。”
“你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撒谎的孩子!”
“不!我没有!先生。”
大声的吵闹引来了更多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围了这么多人!”
“噢,费曼阁下,你来了。这个脏家伙又偷东西了!”胖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看来这个孩子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必须处置他,这里不容许这样的人存在。”费曼冲上去把利厄手中的食物一把夺过扔到了地上,热牛奶撒了一地。挥着警棍更加出力的打。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些真的不是我偷的,上帝会惩罚你们的!”利厄哭喊着。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
打了许久,直到费曼的手发酸,才停下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小家伙怎么了?”这时那个绅士走过来。
“噢,先生,这个脏家伙偷东西。”
“偷东西?是地上这些吗?”
“是的,先生。”
“我想你们误会了,这些食物食物送给他的!”
绅士说完,群众们都散开了。
可怜的利厄,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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