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距离产生美,开学第一课我习惯性地板起冷面孔,站在讲台上双手抱臂,高声宣讲“在我的课堂,你应该怎样怎样,不应该怎样……”台下几十双眼睛惶恐地聚焦,我以为“震慑”力达到了,便翻开课本,开始上课,课堂上紧盯学生的一举一动,生怕师威得到挑战。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直到最近两届,突然发现冷面孔不管用了!
那节课,我讲的正起劲,小轩却旁若无人的带上耳机唱起了歌,我走到他旁边,重重地拍着桌子提醒他,而他自顾自仰天大笑,让在场的人陷入愣怔……我戴上冷面孔面具,试图喊醒他桀骜不羁的灵魂,可无济于事,我俩险些争吵起来,叫来了家长,带到医院短暂治疗后,他又重返校园,此后的一年,我的面具,被他一点点发作的躁狂磨碎,成了一个无边界好脾气的老班。
无边界,让我无所适从,小轩远远在路上碰面,总会笑着和我打招呼,说一声:“大争老师好!”班上有个男生,只学英语,其他科目甩到一边,他从早到晚缠着我背英语单词,让我倍感压抑;还有问题生胖虎,从七年级开始一有空就来办公室找我谈心,还主动包揽了卫生打扫的杂务,是不是用冒出来两句:“老师,咱俩谁跟谁啊?”这些充斥着我的日常,作为老师谁不想对学生好?可薄弱的边界,让我十分劳累,星期天只想关掉手机,远离学校里的纷纷扰扰……
边界该如何搭建?面孔应如何塑造?在迈向教学第十一个年头的时候,我开始质疑、思索,期待有新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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