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生来就是这样,穿着黑色与彩色相间的上衣和裤子,漆黑的袍子披在身上,怀里的镰刀暗红。当然,还能看到,低低的马尾散在背后,一朵彼岸花 ,我喜欢花,但只能戴这一种。我知道我的镰刀虽是暗红却闪闪发亮,我的彩衣完全遮盖在黑袍之下,我是大多数人的恐惧——但我仍爱上帝给我的身份。
听,我来了,闪电降临,山崩地裂,岩浆四溅,可更多时候,我悄无声息。
二
我听过大多数人死前的忏悔,那不是忏悔,是卑贱的乞求,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年日,偏偏说的好似不是自己在度过一生。
他们说,愿用尽所有钱财换一次日出,一次小雨,一次春天的花香……
我腻烦透了,快快结束他们的生命,他们的灵魂升到天上。
三
但少数人选择沉默,他们平静的目光越过我看着我看不到的东西,我也保持沉默,静静收取生命,镰刀没有声音。
我知道他们是经历过太多苦难,爱死亡超过生命。
四
剩下那部分人,他们问我不知道的问题,总是“为什么?”
他们诉说命运的不公,他们询问宇宙的奥秘,他们可爱的灵魂被残害,战争与瘟疫夺去他们幼小的心。
我不能回答,我可怜他们,我想放过他们,但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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