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上,有一岛,形如红薯抑或芭蕉叶,也似一条鱼。
每四年一次,就会上演岛主争霸战。这一次的擂台赛落定在2024年1月13日,此前的登记时间是2023年11月20日至24日。
现在登记时间过了,参与登记竞争岛主的有3组人马,分别用“蓝”、“白”、“绿”作为自己的标准色。领衔的分别是以下三个人:
一是圆圆的脑袋上留着板寸头的阿宜,我们姑且称之为“板寸头”。
二是两鬓斑白,做过医学院教授和外科手术医师的老K,我们姑且称之为“K一手”。
三是虽然六十多岁了但留着长长中分发型的阿德哥,我们姑且称之为“中分老赖”。
实际上,在登记之前,与“板寸头”同属蓝天派阵营因在征召过程中失利而负气出走,然后通过联署获得90多万联署书顺利取得资格却在登记日最后一天下午表示放弃的商人“老郭头”,也算一个参与者。与上面说的三个人凑在一起,就可以打麻将了。
4个人都是“50后”,年龄最小的是“K一手”、“中分老赖”,1959年出生,算算也有64岁了。年龄最大的“老郭头”是1950年出生,年逾古稀,四年前就想学也是商人出身的老美老特,这次故伎重演,到头来也就起了一个“搅屎棍”的作用。至于“板寸头”,属鸡的,也66岁了。四个“老-男-人”平均年龄67岁,可谓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蓝天派、白云派、绿地派最终确定参与竞逐岛主的三个人,“板寸头”是长期做警务工作的,一步步从基层做起,目前是岛内最大城市的一把手;“K一手”和“中分老赖”都是属猪的,都是在岛内医学院毕业的,后来分别做了一南一北两个城市的一把手,而且是八年,其中“中分老赖”受提携还做了更高的职务,两个人也都自诩为穷苦人家出身。如果比学问,可能是“K一手”更厉害一些,这也导致他有点恃才傲物;如果比资历,可能是年龄不是最大的“中分老赖”出道更早,资历、履历更完整一些。
说起来,在长期的蓝绿对垒过程中,三个人都是或曾经是偏绿阵营或者不那么蓝。“中分老赖”就不用说了,他长期在绿地派阵营混,而且是属于绿油油的那种,现在是绿地派帮主。不甘寂寞的“K一手”在拿了三十年手术刀后弃医从政,现在算“白云派”的帮主,但他早年就自称是“墨绿”,还说过“三个恨”,包括苍蝇、蟑螂,还有一个就是“蓝天派”背后的那个机构,由此可见一斑。
另外,三个人与属于“绿地派”的2000-2008年期间的一个岛主都颇有渊源,本来出身在北部一个煤矿工人家庭的“中分老赖”以前就是在这个岛主的家乡开启政-治生涯的,包括做民意代表和一把手,前前后后在此苦心经营20多年;“K一手”做过这个身陷囹圄许多年的岛主医疗小组的召集人,最近还说如果这次竞争岛主获胜,会把保外就医的这个岛主特赦;“板寸头”年轻的时候就加入了“蓝天派”,但长期处于失联状态,他的几次重要升迁就与这个岛主的关键性提拔有关,2004年这个岛主发生了“枪-击-案”,当时负责缉凶的就是时为警界一哥的“板寸头”,正因为他在许多方面的立场不清不楚,“蓝天派”里经常有人质疑他是“蓝皮绿骨”。从咱们的角度看,这三个人都算不得什么善茬,需要警惕。
大约半年前,蓝天派、白云派、绿地派都确定了各自参与打擂台的人,也就是“板寸头”、“K一手”和“中分老赖”,由他们展开PK。也许“板寸头”受了他管辖下的某个幼儿园事件处理不当的影响,也许是在征召过程中与“老郭”的纷纷扰扰留下了后遗症,也许是上次争取岛主过程中同为蓝天派的“秃子”老韩没有得到作为一方诸侯的“板寸头”的支持,岛主秃子的粉丝对“板寸头”很有意见,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以至于支持率下滑并且在长时间三个人中排名第三,以至于蓝天派里一度要求换了“板寸头”的呼声不绝于耳,但这种声音最终都被对“板寸头”有知遇之恩的另外一个老上级,也就是现在蓝天派的舵主阿伦压下去了。
虽然蓝天派里面的杂音压下去了,但“板寸头”的声望长期没有多少起色,于是就想到了合纵连横。联合谁?打击谁?当然是联合民调排名第二的“K一手”,打击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中分老赖”,而且在长时间“中分老赖”的民调在30%-40%之间,虽然“K一手”只有20%多,“板寸头”还要低一点,一度只有18%,但合起来可以胜过“中分老赖”。换言之,如果“K一手”与“板寸头”单干,至少在登记日之前是南柯一梦,合起来后不管谁正谁副,都可以胜出。于是,蓝天派想走这条路,白云派也觉得不错,就开始尝试合作,这种做法有点类似刘备的联吴抗曹。
蓝天派、白云派想联手一起干,希望通过1+1产生的合力扳倒绿地派,让自己当岛主。然而,从今年5月份开始就高谈阔论“蓝白合”,整整半年,一度非常接近成局但在登记日前的24小时内功亏一篑。
说到这里,补充一个插曲。闲来无事,平时也喜欢关注岛内的那些人、那些事,自然也包括四年一次的岛主更迭的事儿。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在11月上旬的某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居然是农民兄弟做农事经常用到的犁。犁?不是“离”的谐音吗?当时就感觉蓝天派、白云派最终会分道扬镳。现在看来,似乎是冥冥之中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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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卡在哪里?一言以蔽之,就是都想做老大,希望对方做副手。至于蓝天派、白云派各自的所谓DNA的不同,就是托辞而已。
——就蓝天派而言。蓝天派有129年历史了,白云派才4年,前者人才济济,基层实力雄厚,虽然资源今时不比往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屈尊到必须与其他阵营合作已经有点掉价了,再屈尊做副手,那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就白云派而言。说实话,白云派人单力薄,底蕴几乎为零,属于比较典型的一人组织,也就是“K一手”一个人在支撑市面。如果不出意外,今后很可能也是步其他类似组织兴盛于一时,然后日渐式微的后尘。恰恰是这个“K一手”以及他背后的那些幕僚,不知道徐图而进的道理和策略,通过获胜拿到副岛主,然后安置亲信培养人才,然后寻求发展壮大。他们想的是一步登天,虽然是新势力,但自恃与“板寸头”的相互比较中民意领先,而且因为学历、经历等因素还看不上“板寸头”,也不愿屈居人下。殊不知民意如流水,而且那些所谓民调,也可能是另一个主要竞争对手“中分老赖”豢养的网络水军刻意营造的假象;殊不知蓝天派还没有完全集结,一旦集结,岂是不要白云派可比的?“K一手”人心不足蛇吞象,还在最后关头自比为“机关枪”,把合作对象“板寸头”比作“步枪”,显得过于自恋自大了。
想合却不愿做副手,怎么办呢?白云派主张“全民调”,蓝天派担忧绿地派“灌水”,把有强大基层实力的蓝天派推出的“板寸头”做掉;蓝天派主张“民-主-初-试”,“K一手”认为不利于自己,不予同意。后来,蓝天派说双方方案各50%,“K一手”也不同意;之后,再拿出所谓的日本模式、德国模式,也就是全民调50%的基础上,或者看参与民意代表角逐的“小鸡”意愿,或者看各自阵营的支持度,也是50%,K还是不同意。
时间一天天流失,经过2008-2016年期间的岛主提议,双方在不断拉锯中最终确定,选择11月7日至17日的9份民调数据,请3名专家议决,由他们一决雌雄,还形成了六点共识,大家签字画押。到了18日,白云派代表排除了9份民调中的3个,根据事先形成的六点意见,蓝天派与白云派出现了争议,蓝天派认为结果是5:1获胜,白云派认为是3:3战平,最后白云派代表不肯签字,也就是没有认输。
争来争去,又虚耗了几天,“K一手”开始密集会晤有资格争夺岛主的“老郭头”,到了11月22日、23日,他们就约“板寸头”展开3人密谈。看上去憨厚老实但做过刑-警头目的“板寸头”担心他们联手挖坑,拒绝密谈,要求公开见面。就在23日晚上,也就是登记日截止前的24小时之内,几方博弈,共同上演了一出闹剧,于是,不欢而散,合作就此终结。
蓝天派与白云派劳燕分飞了,但爱情不在友情仍然在,反目成仇、剑拔弩张的可能性不大。“K一手”在“蓝白合”中的轻诺寡信、反复无常、自以为是,以及人心不足蛇吞象,让他的人设出现麻烦,后续可能会不断被边缘化,果真如此,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许到时候还会生出“既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感慨。“板寸头”虽然不善言辞,平时人脉也不广,但总体上勤勤恳恳,没有那么多花花肠,也不存在什么弊案,加上这些年绿地派当家在国际社会丢了好几个伙伴,经济在大环境下也不行,民生问题也比较突出,希望下架绿地派的高达六成以上,若步步为营,一路追赶,就可能还是回到蓝天派与绿地派分庭抗礼的局面。至于最终结果如何,还得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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