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邑布衣
第二日,这是一个撩拨人心的时刻。齐鲁大地上,一颗颗数不清的信号弹腾空而起,把夜空点缀得美丽灿烂。信号弹升起的瞬间——万炮齐鸣,一门门大炮发出愤怒的吼声。排山倒海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熊熊烈火映红了天空。其实大家根本没时间研讨作战方案了,单凭着信心和勇气临危受命,全上了战场。
这次战役,在一个200亩的荒山上,一个小村落的后面,由于地远路偏,到处都是荒草和坟头,平时根本没人上来,这一点倒成了游击队的有利地形,无数机枪手以坟头为机枪台,瑞夫认为,胆小的日本鬼子怎能轻易上来呢?
战斗开始了没多大一会儿,一个机抢手从坟头上倒下了,机枪还架在那里。这个小八路也就20岁年纪,躺倒在血泊中,一颗子弹从颧骨穿进去,从耳后穿出来,满脸血痂,肿的像一颗老窝瓜。这个可怜的孩子,钻心的剧痛如同盗贼般向他袭来,他的伤口在脑海中呻吟,滚烫的血涌上口腔,敌人的影子,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模糊……
他扣动了生命中最后一次机枪的扳机,这一枪,仿佛玩笑一般,虽然没有瞄准,却出乎意料地命中了。即使是下面的副枪手,也为机枪手刚才的攻击感到吃惊,只觉得在刹那间,敌人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起来,犹如活靶。
战场上,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此时,副枪手也被一颗流弹打中了脚踝,他也仅有17岁光景,背阔肌坚硬如铁,幸亏位于坟头下方,主要任务是负责递子弹,所以没被敌军当做目标去瞄准。这时,他握着小八路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睛留下了泪水。难道,战士们都不会感到疲倦吗?他们用虚弱的身体不停地抗议着日本鬼子毫不停歇的战争暴行……
山岗上,为了给后来增援的部队留下信号,副抢手插起了一只红色的旗帜,匍匐着爬下山腰。这枚红旗,就像飘舞的冠缨,如一抹真红的闪电,穿越了滚滚硝烟和眼前的黑暗。
战士们每行进一步,脚下的大地就如鼓皮般不断颤动。战争,摧毁了大片树林,几乎让天地为之变色。日本法西斯的铁蹄在毫不迟疑的迈动着。
一丛丛树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战争的铁蹄面前,都是可以忽略的存在。
战斗打响后的几个小时,八路军总部电话铃声便清脆悦耳地响个不停,胜利的喜讯接踵而来,旭尧兴奋地像瑞夫汇报:“报告瑞夫同志,已经攻克了20多个日军据点,破坏了1000里铁路,500多里公路。
“好!”瑞夫同志有力地挥动着右臂说,“立刻统计一下参战兵力!”
“是!”旭尧口中念到参战民兵和游击队已达18万,民众已经200多万。”
瑞夫双眼放光、面露喜色,兴奋地说:“骄狂的小日本怎么也没预料到,游击队的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他们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照样也会束手无策,他们已经在战争的后期态势中明显处于劣势。
瑞夫反复强调要继续办好几件事:一是侦查,二是战前兵力,物资和收治伤员的准备,三是保密,四是继续招募群众参战,五是严肃战场纪律,严格执行命令。
旭尧听后,瞬间热血沸腾。“那些死去的勇士,都是用自己的血肉磨盘铸就钢铁之躯,他们一战成名。我们不仅要记住他们的名,而且要让他们的名字永垂青史,让他们负隅顽抗的精神永垂不朽。”
一旁的邵增弹掉了手中的烟灰,低头琢磨了半响,沉默不语。(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