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象那样明心见 性之后，漏尽通之上还有更高层次吗？
师：漏尽通，没有再上了。漏尽通就是最无上的了，就是全宇宙的了。
徒：那如来到底有没有达到漏尽通？
师：绝对地达到漏尽通。说明你还没有理解如来的话。
徒：我的理解是：他那个肉体是死的，但他的精神、佛性是不死的。
师；他佛性是不死的，他的精神是不死的。我整整走了几十年的弯路，最后在他那里得法。整整几十年，突然地，比如说我研究到25年的一天，突然顿悟了。
徒：喔，也象我今天这样？
师：你很幸运，我只给你点拔一次到五次的范围，而我，是整整二十五年的黑暗。
徒：二十五年的黑暗而毫无进展？
师：一点儿都没有进展，我整个方面迷失了，甚至有的是背离了，现在，我给你点拔了整个方面，但是我整整二十年在漫长的黑暗中探索，用我的生命，用我的心血。
徒：我以前也是，我以前一直练，练了3年。
师；你是3 年，我是25年，你的三年很幸运。以你这样的年龄，你是够幸运的。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也是不幸运的。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客观规律，一切也都是缘份，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人要那么久，有的人不要那么久。比如我是你的师父，我要这么久，你不要这么久，这里就有区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方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智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份，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徒：对，这点讲得很对。但，明心见性之后功夫就一直层层上升得很快是吗？
师：明心见性之后，相对来说，比如下面是万丈深渊，你就不会要下去了，比如说到五一商场，是这边，我却朝相反的方向，兜了一圈，两圈，三圈整整兜了25年，哎呀，当下就是，我还到外面一直找，找了25年。
徒：这个东西，就是不是向身外求，你就有。
师：不是向身外求，但是你还不够圆满，不是身外，也不是身内，去掉身外，也去掉身内。
徒：没错，没向身外求，这东西本身不在身外，也不在身内，它就在心。
师：真正的连心也要去掉，心从何处而生？他是无心，连心也要否定掉，那就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悟 ，也没有任何分别。
徒：没有任何分别，就是一了。
师：那就是你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去掉有文字，去掉没有文字，去掉语言表达，不去掉语言表达，都是一样，只要你抓住它的实质，任何符号都可以，说不说都一样。
徒：也就是去掉相对的，那就是绝对的，它本身就是绝对的。
师：它整个不叫做绝对的，而是缘起论，缘起论也就是相对论，整个佛教的精华，也就是相对论。
徒：它用于相对，最后让你悟到绝对。
师：最后每一个真实的世界，那是绝对真实的世界，叫做实相世界。
但你这样之后，有人会钻你的空子，你千万要注意，他会说你善恶不分，有的人会这样。
徒：有人会说干坏事也可以。
师：但是我们不是这么回事，他们误解了你，所以你说话要因人而异，因时，因地而异，好比给人穿衣服，要看他是瘦的还是胖的，比如厨师，要看他的胃口怎么样，千万要记住，不要被人误解了，他说你不分善恶。
徒：法就是因人而生万法，本来是一，一法可生万法。
师：那么这里就有一种无上的，高尚的道德标准，老子道德经里所谓的上德不德，这种说法，千万要注意，个别人会钻空子，所谓的上德不德，现在要注意了。
徒：我们这样一层层地说跟前面说的一样了。
师：你一说一样了，刚才我给你解又不一样，去掉一样，去掉不一样，也可以说不一样。
徒：也可以说不一样，没错，说如来是已成的佛，众生是未成的佛。
徒：心，心就是自己的本性，它其实没有生。
师：它其实不是生，它是不生不灭的。
徒：就因为他没有，显示出不灭。
师：你认识到不生不灭的时候，那就是如来的整个大法，但是对愿力悟性低的人，不能跟他说整个大法。他会理解偏了，钻空子，反而起破坏作用。
徒：这东西是相对的，
师：那么这里就有深刻的道理在里面了。
徒：是的，现在这东西，怎么讲都可以。
师：那我们就把整个符号也去掉了，在符号背后的真正的世界，叫做密码信息世界。
徒：叫密码信息世界，其实密码的住处世界本身也来源于佛性。
师：那么任何符号都可以。叫张三李四也可以
徒：这个也行，什么都可以。
师：那么这里面本身就有善与恶的对立统一，善与恶本身也是个符号，去掉善恶，根本要记住了，这层，去掉善恶，那是一种真正的无上的善恶，真正的道德，这里有两种善恶之别，一个是真正的道德，一个是假的，那么这里就有一种善恶标准。有一种真正的无上的善恶标准，那是去掉符号，是用一种真正的，实际的行为，而不是语言表达，你语言说得再好，不行动，那就不是善了。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
徒：他这些都来源于自己的本性！
师：我们就有真正的道德标准，那么别人就不会钻空子了，你就可以大胆地说下去了，不然的话，他会说你善恶不分了，千万要注意了。
师：你是彻悟了，你是什么的彻悟了？
徒：这个东西不敢说？
师：你为什么不敢说，你还有人我分别啊！你为什么不敢说，都是符号，你为什么不敢说？
徒：因为都是符号，你说出来就是错的，一说出来，都是错的.
师：那你都不要语言了？说出来有没有错？
徒：说出来，说他错也行，说他没错也行。
师：啊，那都是你的语言分别啊！
徒：就是有分别心了
师：就是有分别心，你刚才说，什么彻悟了？
徒：那这个分别心，要看他是来哪里的，你比如说，你分别心是你头脑的怎么行，这分别心是动脑筋想出来的。
师：脑筋里想出来的，都是你脑子里想出来的啊！那为什么你刚才会害怕呢？那时还有人我之别了，为什么呢？不敢说了，你说彻悟了，还有什么不敢说呢？
徒：我是说，他平常很有妄念。
师：妄念的话，人都有妄念，人哪能没有妄念呢，妄念就是真念啊。
徒：妄念是真念。
师：……你还有什么妄念呢？
师：你刚才还说大彻大悟呢？啊，刚才这是什么东西！
知道了，那要用语言表达给我啊，你语言还表达不出啊！
徒：其实，妄念就是真念了。
师：妄念就是真念，你刚才哪里来的妄念呢？
徒：妄念也是从佛性中来的。
师：妄念都是从佛性中来，那么你看，真念和妄念，是对立统一的，两边是一样一样的啊！
徒：没错是一样的，但一样也不一样，妄念最终也要没有妄念，也没有真念了吧！
师：没有真、妄念，那你刚才哪里来真念，妄念呢？
徒：妄念也就是自己心里头。
师：自己心里头，还是拖泥带水的啊，还没有连根拔掉啊！
徒：嗯，其实心也就是佛，即佛即心。
师：那么这里面，你有没有一个是光明与黑暗的区别呢？一个是悟道了，一个是没有悟道，有没有这两点的区别呢？
徒：就没有区别了。
师：真的没有区别了？
徒：因为没有黑暗也没有光明
师：刚才有没有给你点拔一下，你说你悟道了，有没有这一种区别？！
徒：这里有区别了，已经分别了。
师：这就是有区别了，这里就是区别了，有区别是不是？还是错误的。
徒：有区别，你说两种都可以说，你说错误的也行。
师：比如说全国教育 有统一的标准呢，如果没有标准，你说这个，他说那个，那变成一万种符号，那用什么作统一的标准符号呢？
那么是不是先要有个统一的标准符号？那么你现在用什么标准统一符号？用一，如果一只是一，那么还有没有其它千万种的符号？
徒：其实都行，用又也行。
师：用又也行，但是别人理解你的话吗？
徒：他如果不理解，那是他的事。
师：那么说我在说话，你不理解，也是你的事，那么我的说法有什么意义？
徒：但是，这个就是看你的悟性了。
师：悟性，有的十几年，他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有的是知道我的话，这里面有没有我说完了之后就明白的事？
徒：是有。
师：那么这里有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徒：本身就有个统一的标准。
师：那么统一的标准是用什么统一的符号？
徒：用什么统一，其实是没有符号。
师：没有符号的话，你当时怎么悟道？
徒：悟道就是从自己。
师：你要不要经过我的语言？你还有悟道的时候啊，还要啊，还要，那么这里有没有一个标准的符号呢？
徒：标准的符号，可以说是有的。
师：有了标准符号，还要用这标准的过渡符号吧。你现在先要制造一个标准的过渡符号吧？（对）不然的话，我说的1，你变成2，3，怎么能交流呢？
徒：这个东西，相对的要通过符号，语言、文字，间接的。
师：刚才就是说要用统一的过渡符号，如果没有统一的过渡的符号，我说的一，你理解是三，那么心比如这里有九种的解释，如果你统一都是一种解释，不是乱了套？要有统一的标准，不然的话，3混为1，这里会混乱，我说的这种，你说的那种，他又说的另外种，这里面就会混乱了，那么就不能形成一个良好的沟通。
徒：这个东西不要说
师：不是不要说，现在是要把你磨得光光滑滑，圆圆的啊，我一回答，他马上对答如流啊，对答如流还仅仅是一个符号的对答如流。
徒：回答在回答和被回答人之间都是错的，也可以说都是错的。
师：都是错的，但你还要用这个东西啊，要穿衣服，你冷了不穿衣服行吗？这里面不存在错与不错，我语言是正确的，也是错的。
师：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你怎么回答?
徒：其实万法本来就是，归与不归都无所谓，回答就是相对的，比如说他那个是讲明，你就要有暗针对了，本来是没有明和暗，但语言这东西，它既然相对，你就要相对，一讲出来都是相对。
师：你已经执着于我的语言了，要用另外一种形式体现出你所闻的一种形式来，这就更高一着，更高明，有的人一回答，我就哑口无言，有没有这个道理？有的人回答，我就哑口无言了，你这回答也还不错，但总的来说，我还是一直追问你，就是说不够理想些，要出奇制胜，要没有辩驳的余地，不用相对的语言时，我就没有办法回答他了。追入死胡同，你整个意思明白，那种东西不是别人教的，我一说出来就不够理想了。
徒：怪不得六祖他师父也只不过给他开导一个晚上，他能随机应变，说得那样自如，他那个靠是什么？
师：比如说，我一语，他们就信服了，就达到那个连想都不要想，自动化的。
徒：定力有关系。
师：一个是定力，一个是智慧，还有各方面知识有关系，六祖一字不识怎么明白他的意思？一字不识，但他明白他的意思啊，这方面的知识，一个广博，一个是精深，教授知道字，我还不知道，我还要请教他这个字啊，什么意思我还要请教他，但真正的意思他不知道，你请教我真正的意思，不是请教我文字的意思，我就是好多文字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真正的意思了解了，可以说我们是真正的体现，用行的体现，不是口头上的善恶，是真正的行为上的善恶。（1998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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