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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怕了,你是老了

你不是怕了,你是老了

作者: 王大永 | 来源:发表于2016-08-08 00:27 被阅读30次

1.

母亲最近常常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最近怎么越来越怕事儿了。

望着她已经有些佝偻的身躯,想想她摘掉假牙深陷的两腮从我心底里冒出想要说出口又不忍说出口的话却是:妈,您不是怕了,您只是老了。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性格外向争强好胜甚至有些强势的人。从小到大在我眼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更多的是她一个人在忙活。小到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大到家里的几次翻盖新房似乎到处都有她的身影。

我想自己大概是一个性格偏内向的人,这一点可能更多的是随了父亲。在与家人的交流上现在想起了确实少了很多。即便如此从前的母亲也几乎从没有过类似于越来越怕事的感慨。

恐惧,怀疑,脆弱,无力掌控我想可能是她思想的深层感受。表现在外在就是所谓的“怕事”。

变老这件事仔细想想有时还真是觉得比死亡更可怕。手脚不再灵活,视物不再清晰,听力不再灵敏甚至于卧床不起大小便不能自理。但这就是真实的生理上的衰老,谁也无法逆转。

自然的衰老是不是就是希望把一切不确定的都变成确定,甚至包括宗教和信仰。自然衰老是不是就是希望有选择的麻痹自己的某些感受以此覆盖掉自己不想要的感受。自然衰老是不是就是无法摆脱的一句话:我是对的,你是错的,闭嘴。又或者自然衰老是不是仅仅变成了两句“笑谈”:1.活着是为了等死2.混吃,等死,熬岁数。

2.

儿子快三岁了。从早上一睁开眼睛似乎整个世界都是新奇的。只要不是累了或者生病了他根本停不下来。

任何一种食品对他可能都是一种美味。任何一个物品对他可能都是一种玩具。任何一段旋律对他可能都是一首歌曲。任何一个画面对他可能都是下一个模仿对象。

这是啥?那是什么?他永远有问题。我觉得自己每天和他的话最多,虽然这里面大概有许多重复的废话。但是不可否认你和他说的越多他就说的越多学的越快。

他不知道害怕。尤其是我们认为非常危险的事情。比如:电器插座;饮水机。但越是你的阻拦他的兴趣似乎越浓。他的兴趣在我理解不仅仅是这两种东西本身的危险更加在于我们的大呼小叫和惊慌失措,也许在他看来这是最刺激的一场你争我夺的游戏。

他不是不摔跤,他不是不会跌倒。曾经额头上磕出小鸡蛋似的大包到现在居然留下了一个小坑。可只要眼泪干了他会继续仿佛从来没有事情发生过。

他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他不知晓何为怀疑;他感觉不到什么脆弱;他根本不需要掌控。对于他一切都是不确定,只要自然成长就好。

3.

曾经的自己竟然在一个还没有衰老的年纪先害怕了。在一个还可以成长的时候先放弃了。

我以为生活就是挣一份勉强可以养家糊口的工资,干一个不太辛苦的工作。然后的时间不过是看看无聊的电视剧,似乎很感人的真人秀外加上淘宝天猫京东网上商城使劲逛。

生活多么轻松写意。

我有过焦虑然后把上面的生活变本加厉。

我变得更加焦虑。

是的,我关注电视剧。电视剧里的闪亮明星在我的关注下会更加闪亮的出现在下一部剧集里,但是他们从来不关注我。

是的,我关注真人秀。真人们在我的关注下有可能在下一场秀中更加耀眼,但是他们从来不关注我。

是的,我关注电商的各种优惠活动。只有他们也唯有他们真正的关注我。道理我不说你一定懂的。

我不是还没有老吗?你怎么先怕了?

连电视剧明星都知道健身以保持身材好在下一部剧集里精彩出现,我为什不可以?

连真人秀们都知道多读几本书好在下一次秀中把故事讲的更鲜活,我为什么不可以?

电商们都玩起了大数据,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其实我知道生活中离不开娱乐和消遣。但是生活也万万不可只剩下娱乐和消遣。

我不要在一个不确定的世界里画地为牢只接受一个确定的自己。我不能选择麻痹自己的恐惧,怀疑,脆弱和无力掌控。活着不是为了等死。

我还没老呢,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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